“啪~~”毛夫人抬手就給了袁母一記耳光,打得袁母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
“王桂香,你們也太惡心了吧,說是今天定親,你們不僅不去,還放女兒出去玩兒,你知道你們家這麽做讓我們有多難堪嗎?”
袁母一臉懵逼,捂著臉道:“沒......沒有啊,您不是說讓我們等著嗎?不是有個富態的大姐過來,說是您......”
“我什麽時候說了,我什麽時候說了,我什麽時候找什麽富態的大姐了?你們這麽樣,胡說要有個限度好不好?讓你們去,你們不僅不去,這袁蘭還不在家,知道今天對我們有多重要嗎?讓我們白白等了幾個小時,你知道這會給我家建華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嗎?”
袁父上前,護在袁母身前道:“到底怎麽了,到底怎麽了?親家母,消消氣,消消氣啊.......”
“呸,誰是你們親家母?我不管!反正今天這事兒我和你們沒完,你們家袁蘭我們不要了,太惡心人了......小強,走!”
毛小強也是表情生冷的白了袁父袁母一眼,呸得一聲,朝著地下吐了口吐沫,跟著毛母轉身離去。
目送著毛家母子離去,袁父袁母齊聲道:“到底怎麽了啊?”
還是袁亮夠冷靜,他上前道:“爸......媽,什麽也別說了,眼下先將姐姐找到才行......”
袁父袁母一愣,連忙點頭。
“袁亮,你看能不能再找你同學一起幫著找找,這樣快~”
“我這就去!”
......
一直到深夜,袁父袁母都沒有找到袁蘭,袁亮拉了幾個要好的同學也分頭找,也是沒找到,迫不得已下,袁家報了警。
值夜班的正好是趙叔,他看到袁父袁母袁亮還有袁亮的同學一大夥人來派出所,也是一愣,連忙上前問道:“咋了這是......怎麽這麽大陣仗?”
袁母頂著通紅的雙眼一把拽住趙叔道:“老趙,蘭蘭,蘭蘭不見了......”
“啊,你家袁蘭不見了,咋回事,快和我說說......”趙叔職業性的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袁母泣不成聲,哪裏說得清楚,最後還是由袁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趙叔放下筆,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們說一個中年女人去了你們家將蘭蘭接走了?那女人長啥樣?”
袁亮描述了一下中年女人大致的長相,趙叔眯著眼睛想了想,搖頭道:“這個人我怎麽沒有任何印象,怕不是我們這片區的吧?小丁,你現在打個電話,拜托其他所的同誌也找一下。”
身後一個年輕的男警察重重的嗯了一聲。
......
找了一整夜,還是沒有找到袁蘭。
早上五點半,天還沒亮,就在袁父袁母即將要絕望時,一個街坊鄰居拉著狼狗出來遛狗,看到他們,立馬上前,說他看到袁蘭回家了。
“什麽?回家了,快回家!”袁父袁母一行人火速往家的方向跑。
打開房門,屋裏的燈是黑的,但是能夠明顯的聞到一股血腥氣息。
袁亮拉亮了燈泡,黃色的燈光瞬間充滿全屋。
廚房台前的地下,袁蘭閉著雙眼躺著一動不動,她的左手手腕上,是一道深深的刀痕,深紅色的血液流了滿地。
“蘭蘭......”袁母見狀,幾乎是撲著過去的,她跪在地上,一把將袁蘭抱起,她脫下衣服,顧不得什麽了,將袁蘭流血的手腕給裹住了。
趙叔見不對勁,連忙給身後的小丁安頓:“快,去找大夫,快~袁亮,你也跟著小丁去!”
“好!”
......
好在醫院離袁家不算遠,不出十分鍾,幾個白大褂大夫來了。
八十年代初哪裏有什麽救護車,一般的百姓根本用不了,就算想用,也不一定能用上,因為整個醫院的救護車一共就三輛,其中兩輛有指標的,專門給政府大院領導準備的,剩下的那一輛,一般也都不見出過車。
最終......將袁蘭拉到醫院的,也還是某個街坊鄰居騎著自家的三輪車給弄過去的。
好在送得及時,袁蘭的命總算是保住了,但醫生走出手術室的那一刻,還是將袁父袁母罵了一頓。
“怎麽搞的,你們家姑娘這會正來月經呢,本來就出血,現在又割腕,再送晚一點,失血過多就麻煩了,真不知道你們這父母是怎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