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也有些不忍心,本來他都想好了,要將自己的真正身份告知馬母,可是看到馬母如此傷心的樣子,他遲疑了。
最近馬母總是說頭疼,馬孝全擔心將實情說出,馬母有個什麽不測怎麽辦?
算了,瞞著,就一直瞞下去吧。
“娘,甘肅又不是什麽太荒涼的地方,孩兒隻是去那邊任職,又不是去送死”
“話雖如此,但好容易相見,就又這麽走了,娘不舍得你啊”
“哎,娘,孩兒畢竟是朝廷官員,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了。”
馬母倒也明白,她擦掉眼淚,道:“那去了甘肅,記得常來信啊。”
“嗯,知道呢,不過悅兒還在坐月子,悅兒就先不去了,我打算讓悅兒先回娘家修養,待孩子硬氣一些了,她們再去甘肅和我匯合。”
“也好”馬母點點頭道,“什麽時候走?”
馬孝全歎氣:“聖旨上寫著即刻,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打算過兩天再走。”
“那帶一些錢吧?你這一次舉家搬遷到寧遠,我們這裏有你很多很多的錢,去了那裏,肯定有用的。”
馬孝全嗬嗬一笑:“錢的事後麵再說。”
“小四子,我聽說甘肅那邊比較複雜,人很排外,你去哪裏,怕是不受待見吧?”馬遠道。
“嗬嗬,二哥說得對,我任職的事情,甘肅那邊應該也差不多得到了消息,我人先不去,先發一封信過去,意思我就是任職,但是我啥也不管,這樣我可以暫時明哲保身了。”
“也行,那你寫好,我派人給你快馬加鞭送去。”
“好”
......
就在馬孝全收到聖旨的同時,他之前派出的那名信徒也終於到達了京城。
由於京城裏滿是魏忠賢的黨羽手下,對百姓的言行監控十分的嚴苛,這信徒轉悠了一天,都沒有機會靠近信王府。
說來也巧,晚上的時候,信王朱由檢正好想吃桂花糕,還非要自己去買,也就在他買上桂花糕的那一刻,那信徒突然上前,一把搶走了桂花糕。
朱由檢自然是很生氣了,吩咐左右將那信徒抓住,信徒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將桂花糕丟進嘴裏,一邊吃一邊道:“小的已經很久沒吃飯了”
朱由檢有點於心不忍,歎了口氣,便令左右將那信徒放開,走到信徒身邊,朱由檢真準備說話,就見那信徒用手蘸著口中的唾液,在地下寫了一個字。
朱由檢一愣,連忙吩咐左右將那信徒抓了起來。
“這是本王的桂花糕,你哥刁民,竟然敢搶本王的東西,給我抓住,我我親自揍他”
幾個廠衛湊了過來,看到朱由檢生氣,道:“王爺莫生氣,要不將這人交給我們吧。”
朱由檢怒道:“他們搶了你的桂花糕嗎?啊?”
廠衛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對朱由檢泛起了鄙夷。
為了一塊兒桂花糕,竟然要打人,看來這個信王,也是愣頭青啊。
“給我吊起來打,媽的,不是吃我的桂花糕麽,給我買一百個,塞給他吃撐死他”朱由檢罵道。
......
魏忠賢家,已經有廠衛回去匯報了。
聽說信王在外麵打人,就因為一塊兒小小的桂花糕,魏忠賢哈哈大笑道:“這也是個笨蛋啊,一個桂花糕,都能氣成這樣,哈哈......行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看著。”
李永貞道:“魏爺,不如借給那小王爺一間民房,讓他別在外麵打人,以免傷了皇家的皇威,當然,那小王爺若應了魏爺的話,就證明他還可以受控製。”
“好,就依你所言。”
......
朱由檢看著手下打人,突然兩個廠衛湊到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朱由檢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唯唯諾諾道:“那......那就依魏公公。”
說罷,朱由檢命手下將那個信徒拉到一處民房內,將房門關了起來。
“麻煩兩位廠公回去給魏公公說一下,我做好了,請他放心”朱由檢一邊說,一邊送出兩錠銀元寶。
兩個廠公對視了一眼,接下銀元寶,拱手離去。
朱由檢看著那兩個離去的廠衛,原本唯唯諾諾的表情,突然變得冷酷堅毅起來。
“哼,魏忠賢......你很快會是一個死人。”朱由檢嘴角輕輕揚起,然後推開民房門,跨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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