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晚,馬瑞清如期來找馬孝全,將自己想了一天的對策告訴了馬孝全。
聽完馬瑞清的建議,馬孝全笑道:“馬瑞清啊馬瑞清,你帶兵打仗是把好手,沒想到玩弄政治,也有兩把刷子,你不在京城裏做官,跑到這裏打仗,也真是可惜你了。”
馬瑞清嗬嗬一笑,搖頭道:“朝廷裏太複雜了,我這個性子,恐怕也做不了多久”
“也罷,既然你幫我想出這麽個法子,那麽索性,後麵的事情你也幫我擬定吧,你長期在寧遠,你的筆跡,沒有人認識。”
馬瑞清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好,那就儘快去辦吧,皇上應該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你能快則快,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我提,我自有辦法。”
......
幾天之後,京城,魏忠賢家中。
魏忠賢正在優哉遊哉的喝茶,兩個廠衛突然來報,說抓住一個可疑的人。
魏忠賢有些不高興,心道這種小事情,你們看著自己處理就行了,老子難得休息一下,怎麽就這麽不省心呢?
魏忠賢的忠實狗腿子王體乾道:“魏爺,廠衛這麽著急著來報,恐怕是有要事。”
“要事?嗯,那行,那你去問問,問好了若重要,就給我說。”
......
王體乾走出正堂,見到了那兩個廠衛,一問,才知道廠衛抓住的那個可疑的人,身上有一封密信。
待王體乾將密信看完後,大吃一驚,連忙跑進正堂,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魏爺......魏......爺,大事......大事不好。”
魏忠賢眉頭一皺,罵道:“大驚小怪的,什麽大事不好”
王體乾平複了一下心情,道:“魏爺可記得將馬孝全權利再次架空的事兒?”
“當然記得”
“魏爺,馬孝全反撲了”
“什麽?什麽反撲?他都那樣了,還能怎樣反撲?”
王體乾道:“魏爺,抓下的那人,身上有一封密信,信中的內容寫得找一些官員議事下一任皇帝的事。”
“什麽?”魏忠賢放下茶杯,瞪大眼睛道,“怎麽說?”
王體乾道:“信王,朱由檢。”
“信王,又是信王,我就知道.......那馬孝全不是個好東西......”
“魏爺切莫生氣,這馬孝全也夠賊的,以屬下觀察,這封密信不是馬孝全親筆寫的......”
“哼,寫個字,誰不會,馬孝全以為他自己不寫,我就看不出來嗎?王體乾,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對付馬孝全?”
王體乾嘿嘿一笑,眼裏露出凶光:“要不乾脆殺了。”
魏忠賢想起馬孝全身邊的那個紅頭發女人,連忙搖頭:“殺了他,他的家人難免回來報複。”
“那誅殺九族”王體乾又建議。
魏忠賢翻了個白眼:“你是傻還是蠢,這寧遠錦州剛剛打完勝仗,你說他誅九族,編個什麽由頭?謀反嗎?”
“這......”
魏忠賢想了想,道:“前幾日,咱們是不是發配了一批不聽話的官員?”
“是的而且都是馬孝全這封密信中提到的人。”
魏忠賢嘿嘿一笑:“他不是想聯係那些官員麽?卻沒有想到,那些人已經被我發配了,哼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也將馬孝全發配到偏遠地區做官去,至於京城的馬老夫人,就算了,老太婆一個,折騰了也白折騰,再說了,那個馬同不錯,就放他們一馬好了”
“那馬家在寧遠的駐守家人呢?”
魏忠賢道:“那個也算了,馬家一脈現在在滿桂手下,滿桂是個莽夫,不太聽話,動了他的人,麻煩的很,就針對馬孝全一人,嗯,他的老婆孩子,一並發配。”
王體乾恭敬道:“魏爺英明,如此一來,他馬孝全就算是一品大員,也再也回不來了,哈哈”
......
七月下旬,朝廷突傳皇上聖旨到寧遠,說馬孝全玩忽職守,但念其抗敵有功,因此將馬孝全的官職連降三級,和妻兒一並派往甘肅任職。
得到這個消息,馬家上下皆是嘩然一片,尤其是馬母,叫罵著要去京城和魏忠賢鬨。
“這怎麽可以?悅兒剛剛生了女兒,要這麽長途跋涉的話,以後落下病怎麽辦,還有芳芳,現在都沒有回來,到底好不好,我們都不知道......”
馬孝全歎了口氣,道:“娘,您也別擔心,既然事情已定,我也無話可說,魏忠賢此人反複無常,我也不是沒吃過他的虧,不就是甘肅麽,我去就是了”
“你說得輕巧,又不是你一個人去!你滿共在娘身邊待了沒幾天,就又走了,這一走,我們以後很難見麵了”說著,馬母有些難過的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