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回到寧遠,見到了馬母,見到了華悅等女眷,馬父因為要忙著修繕被打壞了的寧遠城邊防,所以多半時間是不在家的。
二哥馬遠因為受了重傷,也在家中養傷,三哥馬成則跟著馬父一起修繕邊防了。
難得的戰後休息,馬孝全也能難得的睡一個懶覺,這天中午,他才起床。
“砰砰砰”房門響了,馬孝全起身準備去開門,一隻玉手突然將他拉住。
扭頭一看,北冥霜雪正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你也醒了啊?”馬孝全笑著道。
“嗯”北冥霜雪慵懶的嗯了一聲,雙手環住馬孝全的脖子。
“好了,先不鬨了,有人敲門了”
北冥霜雪撅著嘴,非要馬孝全親一下,馬孝全無奈,隻好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敲門聲再次響起,馬孝全喊了一聲稍等,然後和北冥霜雪迅速的穿好衣褲,待她坐在桌前梳頭發時,馬孝全才上前開門。
“嘎吱”一聲,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個傳信兵,看打扮,應該是從京城裏來的。
“嗯?你是京城裏來的?”馬孝全問道。
那傳信兵半跪下來,道:“回大人話,小的是從京城裏來”
“哦,什麽事兒?”
“大人,巡撫大人已經派人向朝廷表功,朝廷早先派出屬下,現在特來匯報。”
“哦?袁大哥竟然早已判定寧錦之戰會贏下?有意思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麽做?”
傳信兵拱手道:“大人,屬下從京城裏來,主要還是傳皇上口諭皇上的意思是,大人辛苦了,如果有什麽不方便的,也可隨時會京城修養。”
“哦,我知道了”馬孝全點了點頭,“你也長途跋涉而來,也別著急著走,緩一緩,不過咱們這裏沒什麽好招待你的嗯,這樣吧小美啊,給我個東西......”
正在梳頭的北冥霜雪抬起頭看了一眼,隨手丟出一個物件,馬孝全伸手抓住一看,然後笑著將那東西遞給了傳信兵,“這是一把金釵,也不值幾個錢,你拿著回去,賣也好當也好,當然,送給你的女人更好了”
傳信兵大喜,連忙跪下叩謝馬孝全。
......
傳信兵走了以後,北冥霜雪也梳好了頭發。
“怎麽朝廷突然派人來了呢?到底要乾什麽?難不成魏忠賢又要對付你嗎?要這樣,我去一趟,殺掉那個老太監好了。”
“嗬嗬,不用不用。這傳信兵還真不是魏忠賢派來的。”
“那是誰?”
馬孝全笑道:“信王!”
“信王?你是說朱由檢?”
“對,哎,到了這裏,信王還是不放心我啊。”
“那我去幫你殺了信王。”北冥霜雪信誓旦旦道。
“你裹什麽亂呢,信王是下一任的皇上,你可不能胡來。”
“哦,好吧”
“不過......”馬孝全拖著下巴,“袁大哥恐怕危險了。”
“怎麽了?”
馬孝全苦笑著搖搖頭:“沒什麽,我也愛莫能助了,哎”
......
轉眼又過了十幾天,這十天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首先是寧錦大捷之後的論功行賞,這賞賜說起來很有意思,但凡排在賞賜前列的,基本上都是太監,或者閹黨的人眾。
而作為辛苦打仗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得到太多的獎賞。
比如袁崇煥,得到的獎賞是官升一級,賞銀三十兩;馬孝全,已經是正一品了,官是再也升不上去了,乾脆賞銀五兩;趙率教,官升半級,賞銀二十兩,等等等等......
馬孝全本來就有錢,對於那五兩的賞銀,他根本就沒在意,他所在意的,是魏忠賢突然的出爾反爾,看來,魏忠賢還是對他心有疑慮啊。
夜晚,袁崇煥來找馬孝全,手裏拿著一封密信,遞給了馬孝全讓他看。
看完密信,馬孝全眉頭皺起,問道:“這李應薦還真不識抬舉,竟然用暮氣一詞彈劾袁大哥。”
袁崇煥砸了一下桌案,憤怒道:“我袁崇煥自問堅守遼東,不曾有誤,今日竟然如此欺辱我,我不乾了,不乾了”
馬孝全砸吧一下嘴,問道:“袁大哥,你是真不乾還是以退為進?”
袁崇煥歎了口氣,道:“能以退為進自然是好”
“那小弟就勸袁大哥,不要這樣做。”
“為什麽不能這樣做?難不成因為我是東林黨?”
“非也,其實袁大哥自己好好想想,你在東林黨中,到底有多少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