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嘿嘿一笑,道:“候毛丫頭眼睛還尖的很,沒錯,這珍珠的確不是什麽上品,但確是我老魏當初發達起來的關鍵之物。”
候秋鴻撇撇嘴:“你的關鍵之物,不是已經被你自己一刀切了麽?”
“誒誒誒”魏忠賢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候毛丫頭,真是牙尖嘴利,媽的,今天有機會,晚上床上壓不死你。
“你說錯了,這珍珠是我當初在涿州給我丫頭買的,可惜,我丫頭為了保護這顆珍珠,竟然被......哎......”魏忠賢話到此,強行擠出兩滴眼淚,裝作很傷心的樣子。
候秋鴻不屑道:“你作假,你對東林那幫子人可就沒手軟過,什麽汪文言,什麽楊漣左光鬥,哪一個不是被你整死的?”
“你看你,那是我女兒,我能作假嗎?再說了,我老魏對你們主仆不好嗎?東林黨那幫孫子是欺我太甚,天天參我,說這說那的,我是逼不得已才對他們下手。”
候秋鴻不甘示弱道:“那馬孝全呢,馬孝全好像和你也沒啥大的過節吧,人家也又不是東林黨的人,我怎麽也看你老和人家過不去呢?”
“誒,馬孝全是馬孝全啊,是他先招惹我的,再說了,我也沒把他咋樣吧?”
不提馬孝全還好,一提馬孝全,客印月更想了。
候秋鴻看出主子的心思,道:“你這個什麽珍珠女兒丫頭的事兒就別說了,你就說,你送這珍珠,到底啥事兒吧?”
魏忠賢一愣,然後嘿嘿笑著搓手:“也沒啥,就想著我東林黨那邊的事兒也還有點沒辦完,這一時半會兒皇上那邊也沒個伺候的人,所以我就想著,夫人不如先去......”
候秋鴻道:“哦,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讓主子代你監視皇上啊。”
“誒,候毛丫頭,你胡說什麽呢,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怎麽能叫監視呢?”魏忠賢扭頭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客印月,客氣道,“哎呀,夫人啊,你說你都搬這兒了,離皇上有點遠,難道你不想皇上麽?”
客印月沒有吭聲。
魏忠賢一看,心道你這,哼,好在永貞還給我說了個事兒,我就不信你不擔心。
“呃,夫人啊,聽說啊,皇上身邊有幾個妃子,都好像有了身孕啊......”
魏忠賢這話一出,客印月著急了:“什麽,你說得可是真的?”
“當然了......”
客印月咬了咬牙,道:“我這才多點功夫沒盯著,怎麽這麽快?”
魏忠賢添油加醋:“是啊,快啊,而且呀,我還聽說,那幾個懷孕的妃子,好像有幾個還是馬孝全給推薦的。”
妃子懷孕,這事兒倒是真的,但有幾個是馬孝全給推薦的,這可就是魏忠賢胡說八道了,這妃子可都是百裏挑一萬裏挑一的,挑妃子的事兒,都是管理皇帝起居的內務太監所乾的事兒,馬孝全一個錦衣衛執事,可管不著,更不能管。
也就是客印月,魏忠賢撒的謊,她還就信了。
“這個馬孝全,也太過分了......”
魏忠賢又添柴:“是啊,所以呀,我就說你去給皇上吹吹枕頭風,我看不如就將馬孝全那錦衣衛執事給罷了算了。”
客印月剛準備答應,候秋鴻插嘴道:“老魏,怕是你想罷了馬孝全沒門路,借我家主子的手做吧?”
客印月一愣,也反應了過來,看向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