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瞪了跪在地上的小場衛一眼,皺著眉頭道:“你老實說,花了多少錢買的?”
小場衛其實沒打聽到多少錢,但他也不敢說自己沒打聽到,隻能撒謊:“回魏爺話,五......五百兩......”
“什麽?五百兩?”魏忠賢瞪大眼睛,罵道,“老子當初當的時候就當了二兩七,現在竟然成了五百兩?媽的,這狗日的馬孝全,也太黑了吧?”
魏忠賢身邊,李永貞道:“魏爺息怒,雖然這珍珠從馬孝全手中買了來,但是五百兩,對於魏爺來說,也不過九牛一毛而已,魏爺,這五百兩的一顆珍珠,您掌握住,可就能帶來很好的回報了。”
魏忠賢看了李永貞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永貞道:“皇上最近都沒怎麽召見魏爺,再加上魏爺一直在處理東林黨的事兒,現在東林黨已近覆滅,魏爺也當重新抓緊皇上了,隻是魏爺這麽冒失的去,皇上肯定會問這問那,魏爺稍有回答不慎,恐怕還會被有心人言官抓了小辮子,因此小的建議,魏爺應當讓奉聖夫人去給皇上吹耳邊風......”
魏忠賢眉毛一挑,衝跪在地上的小場衛揮了下手,示意他先下去,小場衛如獲大恩,連滾帶爬而退。
片刻後,魏忠賢示意李永貞接著說下去。
李永貞微笑道:“魏爺不是曾經答應送給奉聖夫人珍珠麽,正好現在手上有這麽一顆,借花獻佛,送給奉聖夫人,然後攛掇她去皇上身邊伺候著,嘿嘿,魏爺,說實話,奉聖夫人的功夫......皇上他老人家應該是小人家,但是皇上尊貴,所以統稱為老人家應該是領略過吧?”
李永貞說得功夫,自然是指床上功夫,客印月能從一個皇上的乳母變成“奉聖夫人”,自然是教給了皇上一些......咳咳,這種事情,就不說了,李永貞點到這裏,魏忠賢肯定是明白的。
再者,奉聖夫人客印月還是魏忠賢的老對食,說直白一點就是老相好,兩人不清不楚,宮中人儘皆知。
魏忠賢咳嗽了一聲,老臉微微一紅,道:“永貞啊,這個事情,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
李永貞好生圓滑,連忙道:“誒魏爺,小的怎麽能知道呢,小的也是隨耳朵聽來的,哎,都怪小的,小的多嘴了......”
魏忠賢沒有生氣,反而笑著道:“你呀,就甭編排我了,說吧,你到底有什麽主意?”
對於李永貞,魏忠賢給予了十分的信任,所以李永貞說得一些過分話,魏忠賢並不在意。
李永貞點頭道:“魏爺可拿著這珍珠去見奉聖夫人,一來是和夫人說說話吃個飯,嗯,如果有別的事兒,也可以再乾點別的比如上床,二來以這珍珠是魏爺當初落魄的時候迫不得已典當的,然後幾經輾轉回到您手上雲雲的編個故事......”
魏忠賢摸著沒毛的下巴頦,吸溜道:“你這主意不錯,我見倒是可以去見她,吃飯說話乾點別的也沒啥說的,但這珍珠的故事,你說我咋編呢?”
李永貞目光閃爍,低下頭想了想道:“魏爺,有句話小的不知該不該說?”
魏忠賢大手一揮:“你我不必拘禮,有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