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煥下令:「來人,將容兒押下去,好生看管起來,待本官查明真相前,誰也不可以見。」
「是。」侍衛聽令,將嚇破了膽的容兒提了出去。
燕王戾眸一眯,想這樣就蒙混過去?沒門,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戲等著你們呢!
舒窈你個賤人,本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正當此案告一段落之時,隻聽半空中霹靂一聲,山河振動,大殿之上所有人為之一振。
「什麼聲音?」正當朝臣驚慌之際,忽見太廟尉許大人驚懼來報:「稟皇上,太廟失火了。」隻見他身量龐大,大肚便便地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什麼?」擎皇震怒,一時間,想從輪椅上起來,卻怎麼樣也起不來。
廟尉許大人戰戰兢兢地回道:「微臣發現時,已安排一眾人等滅火,幸好火勢不大,應該、應該沒什麼損失。」
百官一聽,無不惶惶不安。
「推朕出去看看!」擎皇身邊的公公趕緊推著輪椅向外走去。
在他的帶領下,他們齊齊走出大殿,紛紛看向東南方太廟起火的方向,滾滾黑煙將天空染成了土黃色。
這時,燕王瞅準時機,揚高了聲音嘆曰:「太廟災異,大擎必不久矣。」
梁璟煥一聽,心中怒火起,他怒叱:「燕王,你休要妖言惑眾。」
擎皇望向東南方,麵色凝重,分外憂心,無緣無故為何會起火?
幸好太廟以高達九米的厚重牆垣包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忽地,燕王高舉雙手,無比沉痛地仰天長嘯,「這是上天的警示,太子失德失道,就連列祖列宗都看不過去,要懲罰我們大擎啊,如果未來的儲君是如此失德之人,我大擎命數不久矣!」
太廟,是帝王供祀祖宗的祭祀性的地方,也是封建社會皇權世襲的重要標誌,每逢重要節日都要在這裡舉行祭祖大典。
這時,百官之中又有人站出來落井下石。
這一看,又是那個燕王的同黨,光祿大夫林重。
隻見他麵色驚恐,極力勸阻,「皇上,太廟失火,這是天災,新帝登基之事,要謹慎啊!」
眾朝臣一片唏噓、譁然,這個結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此事還有太子翻覆的餘地嗎?
淩慍為官多年,哪看不出燕王設下的諸多障礙,「燕王,是上天的警示,還是你的妖言惑眾?」
「燕王,你簡直胡說八道。」這時,舒式懷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若再不說句公道話,恐怕太子真的要被廢掉了。
若是他被廢,那他還有好日子過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野心昭昭,誰不知道你的心裡想什麼?如今,皇子中隻剩下太子,若是太子被廢,難不成你想接力,繼承這大擎江山?你想得倒美。」舒式懷氣得兩眼一瞪,直接往燕王要害上戳。
燕王一聽,虎眸圓睜,暴喝一聲:「舒式懷,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這是老祖宗的警示,老天的懲罰,這你也敢質疑?」
這時,人群中倏然間傳來朗朗笑聲,宮昀傲從人群中一步步走來,悠悠轉身,麵向燕王,他笑得狷狂暢然,「哈哈哈……」
「想不到啊,本殿自封儲君始,燕王對本殿種種下絆子,無所不用其極,你哄騙得了朝臣,卻騙不了本殿。」
「傲兒!」擎皇麵色凝重,嗬斥一聲。
宮昀傲的臉上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變得分外冷峻,「父皇,既然,四皇叔對兒臣不滿,那兒臣不做這個儲君也罷!」
「殿下?!」太子一黨驚呼四起。
燕王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這一次,不沉重的打擊你,怎麼能將你從儲君的位子上拉下來?!
舒窈聽了,忙抬眸看去,見他眸光堅毅,錚錚傲骨,無所畏懼。
「殿下,何必呢?此等見不得人的詭計尚有回旋之地,若是殿下自己推掉儲君之位,實在是……」
宮昀傲朝她搖搖頭,眸光帶笑,仿佛胸有成算不宣於口,「風雨來得猛烈,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舒窈微微一怔,他這是何意?難道還另有玄機?
朝臣們在片刻的沉默之後,便開始各抒己見,爭論不休,讚成有之,反對者亦有之。
眾大臣心都提到嗓子眼,靜靜地等著擎皇的一錘定音。
朝堂一片烏煙瘴氣,擎皇抬手抬手揉了揉鼻樑,彷徨難決,他已經廢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廢一次嗎?
「皇兒,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你可要想清楚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位通傳侍衛匆匆地進了大殿,大聲稟告:「啟稟皇上,京中的百姓們造反了。」
「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遍。」擎皇一聽,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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