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買煙的人是不是小阪田慧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她是不是過於投入了一些?
這樣的念頭導致她的情緒跟著惡劣起來,工藤新一迎麵對上的就是女生不滿的目光。
他倒是已經為之找好了理由:“是我來得太慢了嗎?抱歉。”
說著,他將兩枚被食品包裝紙裹住的東西放進柳原月的手中。
掌心被塞進溫熱的食物,摸起來還有形狀,柳原月辨認不出來,隻能以眼神詢問他。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避開她的目光望天,說的話也磕磕巴巴:“是佐藤警官推薦的,她知道我要去接朋友,建議我帶過來。”
雖然佐藤警官的原話是“警視廳旁邊新開了一家鯛魚燒店,隻懂得接人回家的工藤君也該學學怎麽討女孩子歡心了啊……”這樣的。
方形的白色薄紙開了側口,鯛魚的形狀精致,酥皮散發出濃濃的蛋香味。
暖意仿佛沿著十指蔓延到心臟,驅散了周圍的一切寒意,又讓她陷入高熱導致的缺氧眩暈之中。
對方的聲音還在繼續:“分別是紅豆和抹茶,我不確定你會喜歡哪種,就都買了。”
兩枚鯛魚燒的魚腹處透出不同的顏色,柳原月將抹茶味道的遞給他:“那就一起嚐嚐吧。”
軟糯香甜的紅豆沙足以令人心情愉悅,她自顧自地將之與方才的努力劃上等號,當作是自己尋找線索的應收報酬。
“你記得三名受害者的名字嗎?”柳原月一邊小口吃著,一邊問道。
工藤新一還在盯著鯛魚的眼睛和尾巴做選擇,嘴上答道:“鬆本春、秋保麗子、小阪田慧。”
好像都對上了。
但總覺得有哪裏很不協調。
算了,推理本來也不是她的強項,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
柳原月心安理得地放棄思考。
“剛才我在那家便利店看到小阪田慧抽的那款薄荷煙了,店員說兩周前的確有個黑色長發的女士購買過。我拿給他看了照片,他確定是小阪田慧。
“康平今天和我提起了一位‘麗子姐姐’,我懷疑是秋保麗子。不過還沒來得及問,他突然發病了,所以我也提前下課了。
“也許可以查一下她們是否與枝野誠有交集。”
她將已知的信息說出來,專心致誌地享用手裏的食物。
聞言,工藤新一陷入沉思,說道:“我會告訴目暮警部的。”
他注意到柳原月話中的內容,又問道:“康平生病了?”
這類其他人的私事她向來不愛多說,但考慮到或許和正在調查的案件有關,柳原月也沒有隱瞞:“今天教他的時候,他突然從椅子上摔下來,然後全身抽搐,但是大概一兩分鍾之後就恢複正常了,他父親說是從小就患上的疾病,不用去醫院,我沒有多問。”
聽了她的描述,工藤新一推測道:“可能是癲癇的症狀,像是局灶性繼發全麵性發作。”
柳原月對他百科全書式的知識量已經感到平平無奇,隻敷衍地點了兩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工藤新一繼續道:“如果是癲癇的話,發作時間不超過五分鍾的確不需要去醫院,而且按照他父親所說,大概率是先天性的,可能與遺傳相關。”
柳原月想了想。
康平在大多數時間與常人無異,她與枝野誠接觸不多,也不可能知道對方是否患病這種隱私問題,於是沒有接話。
她安靜地吃掉最後一口鯛魚燒,朝身邊的少年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工藤君。這是我嚐過的最美味的食物。”
這抹笑容真誠而明豔,如同春雪消融,紅梅盛放。
工藤新一感到自內心乍然而起的歡騰。
像是雪融化在他的心底,又像是花開在他的心上。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