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飄那邊揍完王童生心情舒暢,帶著二柱在河裏用籃子打了幾條魚就裝模作樣的歸了家。
進了門林飄拍了拍二柱後背:“快去學字,先生都等你多久了。”抬眼又對沈鴻道:“人給你帶回來了。”
沈鴻嗯了一聲,正在整理桌案上的竹簡,手裏握著小刻刀,一句沒問他們到底乾什麽去了。
二柱硬著頭皮走上前,林飄則提著籃子去了隔壁二嬸子家,見二嬸子不在院子裏,揚聲叫了一聲,聽見屋子裏應了才道:“嬸子,下午還吃魚,熬得濃濃的,吃了補腦子學得快。”
二嬸子在屋子裏邊應和便走出來:“知道!還按上次那樣的做?一步步我都記下來了,待會你看我做得對不對。”
“行,正好我回去把那壇酒提過來。”
“就放你家裏吧,拿來我這邊多費事。”二嬸子不敢要,客氣著。
“嬸子,什麽你家我家,以後我們開夥吃飯都在一起了,人家都說吃一鍋飯就是一家人,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二嬸子被他一句話說得滿臉笑,心裏熨帖得不得了:“那你要這樣說就隨你了,不然倒顯得我生分,我心裏也拿你當一家人呢。”
“恩恩,就是就是。”林飄回了家,又支使了二柱一趟,讓他把酒壇子搬了過去,然後又鼓勵了他們一番,叫他們要沉下心來做學問,說完之後自己回房裏躺著小憩了。
堂屋裏,林飄的聲音已經消失,二柱握著刻刀,重重歎了一口氣:“唉。”
“歎什麽。”沈鴻的語氣並不溫柔,也不探究,有一種要二柱交待清楚的刻板。
二柱沒聽出什麽不對,不過粗神經如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和小嫂子出了一趟門之後,沈鴻對他更不冷不淡了,果然是又瞧不起他了幾分。
“我想小嫂子真可憐,我娘說寡婦是最難的,她也辛苦得不得了,小嫂子人這樣好,也要這樣辛苦,這一天跑進跑出現在才得歇息一下。”還有一句二柱在心裏嘀咕,才嫁人就要帶沈鴻你這樣大的兒子,真是倒黴。
沈鴻聽他這樣說,淡淡看了他一眼:“二嬸子的確辛苦,你學成便是心疼她了。”
二柱拍了拍胸脯:“那當然。”絲毫沒聽出沈鴻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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