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第 190 章 婚後日常(2 / 2)

林飄選了一個紅豆餡的,正要伸手拿起來,卻被沈鴻的手搶先了。

沈鴻將糕點拿走,林飄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你要吃嗎?那我倆一人一半吧。”

沈鴻卻是把那枚糕點送到了林飄嘴邊。

林飄:“……”

嗯……

一些新婚py罷了。

但沈鴻這麽沉浸其中,林飄也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咱倆回屋吃吧。”

“你我之間,如今還有什麽好避諱的嗎。”

林飄看著沈鴻的表情,淡笑著,垂眼看過來,神色溫柔到了極點,仿佛要讓天下人都看見他倆是夫妻一般,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倆之間是名正言順的關係。

罷了罷了。

雖然沈鴻很成熟很有智謀。

但他的年紀其實也就是一個大學生的年紀。

純情男大生罷了。

林飄湊過去,低頭咬了一口,餡料太滿險些掉出來,沈鴻便用油紙在

林飄咬了一口,糯米皮糯嘰嘰的,又軟又棉,裏麵的紅豆餡料格外的香濃,紅豆綿軟香氣撲鼻。

糕點不大,林飄一口就咬去了一小半,抬頭看向沈鴻:“你也嚐嚐。”

沈鴻頜首,就著手上的糕點咬了一口:“味道甚好。”

“別吃完,再給我吃一口。”林飄張開嘴,沈鴻將剩下的糕點送進他嘴裏。

山子院子門邊,雖然眼觀鼻鼻觀心壓根選擇不看,但餘光還是時不時會掃進院子裏,想看看兩人到底在膩歪什麽。

不看難受一天,看了難受三天。

真膩歪,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膩歪的夫妻。

感覺兩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揣衣兜裏一樣。

山子心裏有點羨慕,想自己以後找個媳婦,能有這麽一半好就行,兩人也在一起膩歪膩歪,吃吃糕點,日子應該也會很快活。

秋雨夏荷在院子裏看著這一幕,心中羨慕,心想世上竟還有這麽好的情分,兩人麵對對方的模樣都格外的動人。

林飄和沈鴻分著吃了第一個糕點,又把第二個分著吃了,沈鴻看著林飄慢悠悠晃著的樣子,走到林飄身後,手放在他後背上輕輕的推著,讓秋千來回的輕緩。

林飄本就嫌有些累了,晃起來還需挺直腰背,便往後一靠,仰頭靠在了沈鴻的胸膛上。

沈鴻扶著秋千:“可是累了?”

林飄點頭:“還是有點的,但總歇著也沒用,我還是得動一動,不然天長日久,以後更累。”

林飄對於這件事很有自覺。

沈鴻聽見他這樣說,垂下頭輕聲道:“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兩人在外麵聊了一會,沈鴻見他精神不是很好,商議之後便把他抱了起來,回了屋內:“還是多歇息一下,屋內的軟榻軟一些,坐著舒服一點。”

沈鴻抱著林飄入了室內,將林飄放在軟榻上麵。

林飄倒下去,攀著沈鴻脖頸的手卻沒鬆開,逼得沈鴻傾身俯下來。

“飄兒?”

“我問你。”林飄開始審問他。

“一開始你還隻是懂點皮毛,如今倒是很厲害了,哪裏學的這些東西?”

林飄看著沈鴻,沈鴻手臂撐在一側,垂眼看著林飄,肩頭的發滑落下來長長一縷。

“飄兒這麽想知道這個?”

“你是不是去什麽不正經的地方了?”

“飄兒,我說過為你守身如玉,絕無破誓的道理。”

“那你怎麽學的?”

“看了一些書罷了。”

“書?”

“也請教了一些人,請他們寫了一些秘訣出來,當然,他們不知道要這個東西的是我,飄兒不必擔心。”

林飄看向沈鴻,對學霸的求學精神隻感受到了四個字,恐怖如斯。

“飄兒覺得我學得如何?”

沈鴻突然反客為主。

林飄:“嗯……”

“就……還行,學得還不錯。”林飄含含糊糊的表示認可,畢竟要是說不行也太唯心了,何況說了不行沈鴻又去進修鑽研,最後誰能受得了。

沈鴻看著林飄的眸子,淺笑:“飄兒喜歡就好。”

林飄感慨他此刻的溫柔聽話,心想換了陣地他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簡直能要人命。

*

二柱在軍營中等信,如今他率領三軍,雖然無法主宰決策,要受到上方和上京傳來的命令的壓製,但在軍中依然有極高的地位。

二柱之前收到信,說大壯成婚了,他想到自己差一點就成了的那個婚,心裏牽掛得很,給家裏的人寫了信去,尤其是玉娘,他寫了很長一篇,叫玉娘在上京要好好的,不要太惦記他,也不要太擔心他,在上京好好的生活要緊。

如今兩人有了婚約,玉娘回信不會再隻是短短幾句或者隻回一些客套的花語,也會長長的寫上一封信,一封封信件從天南到地北,傳遞著兩人最簡單質樸的思量。

二柱除了打仗研究敵軍之外的時間就是在等信,今日終於又來了一摞,都是他的。

二柱拿著厚厚一摞信非常得意,雖然嘴上不說,但拿著信的動作十分的顯眼,笑容在臉上也十分的明顯,畢竟整個軍營,每次信最多的都是他,惦記他的人這麽多,沒有人是不羨慕的。

所以他從不叫人把信送到他的營帳裏,每次都要親自來取,每一步都走得腳下帶風。

然後拿著一摞顯目的信,再威風凜凜的離開。

到了營帳裏,二柱趕緊把信拆開,先拆開了他娘送來的信,玉娘如今寫的信是和他娘的信放在一起的,裏麵有厚厚的三張紙,他娘寫的隻有一張紙,玉娘的有三張紙。

他打開仔仔細細的看,看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止不住,雖然都是些日常很小的瑣事,但聽著對方這樣娓娓道來,就好像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一樣,一直陪在他們身邊,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一般。

上京的日常,二狗最近又怎麽了,兩個妹子最近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兩個妹子邀著玉娘一起出去玩,見識了些什麽東西,還有小嫂子和沈鴻成婚了。

嗯?

二柱一下雙目聚焦,虎目圓睜,仔仔細細的看著信紙上的字,感覺沒看懂。

他把紙斜了斜,依然沒看懂,是什麽暗號嗎?在暗示他什麽?

上京不對勁?發生了很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造反?

皇帝不行了?

這才上位,正是日子好的時候,不至於吧?

二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先放下了這邊的信,打開了下一封信件,裏麵的內容感覺都很好,可是二柱看到一半又僵住了,後麵又說小嫂子和沈鴻成婚了,說她們感到很意外,但也很開心,很替小嫂子高興。

二柱撓了撓頭,到底什麽意思啊。

是家裏發生了什麽嗎?

等到把所有人的信看完之後,二柱依然感覺很奇怪,這件事到底是什麽事?

什麽成婚?成的什麽婚?

二柱真的納悶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來想去,想到一個最不可能的事情。

不會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小嫂子和沈鴻成婚了的意思就是小嫂子和沈鴻成婚了?

二柱被自己的念頭蠢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很自信,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何況他才離開上京多久,感情又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培養起來的,之前小嫂子和沈鴻在他還在上京的時候半點征兆都沒有,這點事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二柱想了一圈,還是想不清楚這件事,決定寫信回去問一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於是便開始提筆寫信,然後附帶上自己之前已經提前寫好的信,這些信在他思念家人的時候便會寫下一封,再寫下當下對信件內容的回答,這樣厚厚一摞便一起郵了出去。

如今邊境荒涼,他從關山領命來到這裏和戚大將軍匯合,戚家是他心中真正的好軍隊,他們對待百姓和善,維護邊境的秩序,有他們在的地方,百姓的生存環境都要變得好得多,也不存在向家那種殺良冒功,內外挑撥的事情。

但這些優點之中也有一個缺點,便是沒什麽自由度,以前向家不管他,戚大將軍卻不喜歡不聽話的兵,雖然戚大將軍信賴他,幾位戚將軍因為小嫂子和沈鴻的關係也格外照顧他,但該守的軍紀還是得守。

但二柱畢竟野慣了,知道戚家人對自己好,有心想要培養自己,但還是覺得有些憋悶。

打仗講究一個先機,講究一個勇猛,太瞻前顧後實在是麻煩。

但戚大將軍卻說他必須學會用兵法,而不是憑著本能一味的乾,如果他能夠足夠理智和聰慧,這時候再配上他的本能和勇猛,絕對是所向披靡。

二柱隻能慢慢接受這份磨練。

可是異動異動,到處都是異動。

二柱懷疑邊境都要成篩子了,他們怎麽打都平息不了這份窺探的野心。

二柱在信中偷偷給沈鴻寫了暗號,希望沈鴻能幫自己爭取到一些自由,讓他能自行帶兵,他想速戰速決,不然繼續這樣拖下去,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上京,大寧的兒郎們也不知道要在這戰場上耗費多少大好時光。

如今二柱最大的感悟就是,練武是快樂的,戰爭是無法避免的,打仗是無聊的,還是得回家娶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正經的過日子。

沈鴻在上京和林飄度蜜月中,兩人新婚燕爾,在家中如膠似漆,走到哪裏都是馬爾代夫,牽手遊沙灘一般的架勢在庭院的小池塘旁邊散步。

“沈鴻,咱們其實也該出去旅旅遊。”

“旅旅遊?”

“旅便是旅人的旅,遊便是遊玩的遊,旅人出行遊玩,去看看外麵的風景,咱們得度蜜月呢。”

林飄在沈鴻看過來的目光下,解釋道:“就是新婚燕爾,出去一趟隻有兩個人的旅行,看新的景色,快快樂樂的在一起玩樂,這樣的一段日子。”

沈鴻看著林飄:“飄兒想去那裏呢?”

“不知道,去風景很有名的地方吧。”

“如今走不開,若是得了空閒我便陪飄兒遊便四海。”

“我也是,可惜我身子弱,不然一定每天都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林飄禮貌性的回了一個空餅,當然,他知道沈鴻是真的走不開,出遊更是一個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東西,畢竟沈鴻自從入了上京之後,就沒離開過上京了。

他家中沒有父母長輩,也不存在要奔喪守孝的人,開始科舉之後連回家上墳祭拜祖先的時間都沒抽.出來,基本都是在家中立了小牌位,清明過年都在小祠堂裏燒上一大堆。

沈鴻聽他忽然這樣說,驚訝於他的話語,目光看向他:“我們常常在一起,身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林飄接收到他的目光,那目光是溫柔的,安撫的,還帶有一絲赤.裸。

林飄火速收回眼神:“場麵話而已啊,和你客套一下。”

沈鴻淺笑:“飄兒如今說話還是這般的風趣。”

“哈哈哈,你習慣了就好。”

林飄享受了一個純情男大生的守身如玉,自然逃不過承受純情男大生的炮火,心情難免有些複雜。

就……

年輕人確實身體蠻好的……

林飄新婚燕爾,倒是會裝扮裝扮自己給沈鴻看,尤其是挽起全部發髻,他來上京之後基本很少挽起發髻,就算挽起也不過就是紮一個丸子頭,如今為了給生活找一些小趣味,倒也挽上了,戴上一些珍珠小釵子,玉石的小點綴,鬢發烏黑,倒也好看,顯得貴氣,尤其是長發挽起來之後,脖頸這一段的線條一覽無餘,林飄本就脖頸修長線條漂亮,一舉一動顯得十分動人。

林飄倒是無所謂盤發的意義,但他喜歡沈鴻看著自己的模樣,他裝扮之後,每把一份美感裝點出來,沈鴻便沉迷其中。

他享受沈鴻迷戀他,沈鴻因他的裝扮而愉悅的模樣。

沈鴻自然也沒有掉鏈子,華服玉佩,衣袂岱風,玉冠束發,林飄每次見他如此華美的裝扮,都會親手替他卸下玉冠,為他散下頭發。

林飄很喜歡這個過程,尤其是沈鴻守在旁邊不動,等待著他為他取下發冠的過程,就像一個很聽話的大型犬,活著的bjd。

彼此親密的距離之間,方寸之間,感受著對方的眼神,對方的心意,這般蜜裏調油,日子倒是過得飛快。

他們再次接到二柱來信的時候,看著二柱在信中用暗字認真的問,成婚了是什麽意思,可否明白點說。

沈鴻拿著顯出字形狀的信紙從桌邊站起身,走到軟榻邊遞給林飄看,林飄躺在軟榻上,接到沈鴻遞過來的信紙看了一眼,愣怔之後哈哈大笑,再看一眼,還是很好笑。

“二柱怎麽回事啊,腦瓜子感覺真的不太行,寫過去的信都是直接告訴了他的,他居然還悄悄的問。”

林飄笑得肚子都要痛了,但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消息對二柱來說衝擊太大了,已經完全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沈鴻你說,要是他知道我倆真的在一起了,這就是我倆在一起的意思,他會是什麽反應?”

“會很吃驚,會很納悶,但對他的生活不會有什麽影響。”

林飄點了點頭:“對,他肯定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要把頭都抓破,但是這和打仗不是一回事,他腦子本就是分開用的,兩邊誰都不管誰的事。”

暗字中不止問這個暗號是什麽意思,還想要他幫著想想辦法,為他爭取一些自主的權利,否則什麽都要聽戚大將軍的,他感覺自己被縛住了手腳一般。

沈鴻把和林飄有關的這部分拓了出來,另一部分還留在桌上。

他覺得二柱太莽撞了,但對於二柱來說,莽撞本就是他性格中很大的一部分,如果不莽撞他就不是二柱了,莽撞是由他的勇氣,直覺,果決,種種最適合他的東西組成的,他需要學習一點新的東西並不代表他需要舍棄掉支撐著他走到現在的優點。

沈鴻思索著,就聽見林飄叫他,便垂眼看過去:“嗯?”

“那你打算直接告訴他,我們在一起了?”

“自然,這是事實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