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思自己也很喜歡拍照,家裏各種相機有十幾個,別說,他拍照技術也不賴!張文雅自知自己的藝術細胞不怎麽樣,拍照也經常慘不忍睹,還是痛快放權給丈夫,隨便他拍照。肯尼思也很喜歡拍她們母子倆,每天都拍,還說每個月都要做一本相冊。
這不,愛文滿月宴會上他送給小崽崽的禮物就是一本相冊,記錄了小家夥從出生以來的每一天。
送給張文雅的禮物是一隻印有愛文照片的馬克杯。
很土,很俗,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爸爸是多麽驕傲,他都還沒有送過印有自己照片的什麽禮物給她呢。
不過他要是真送了,一準會被她嘲笑“太自戀”。
一月的第一周,張文雅帶著丈夫和愛文去了波士頓。
對犯下性侵罪行的神甫進行起訴進行的其實很不順利,因為麻省對於未成年人起訴強||奸的時限是從事發後三年為止,而絕大多數孩子在事發後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因為太小,因為不懂什麽行為是“不合適”的。
時限是張文雅必須麵對的第一個難關。
她之前一直跟波士頓本地一位專打未成年性侵訴訟的律師電話交流,不得不說,年輕的肯尼思太太加上aclu的組合非常令這位律師精神振奮。
這位名叫加拉貝迪安的律師到肯尼思大院來拜訪張文雅。
他帶來一大堆案卷。
“你好,肯尼思太太,肯尼思先生。”這位瘦削的律師有點拘謹和……緊張。
“請坐。茶還是咖啡?”
“茶,謝謝。”
“那些是——”
“是一些相關案件的卷宗,如果你有興趣看看的話。”
“這麽多嗎?”張文雅皺眉:天哪!
“你不相信?”加拉貝迪安敏感的問。
“不,我相信,我隻是……他們可是神職人員!”
加拉貝迪安表情嚴肅,“這跟他們做什麽職業無關。”
“我不了解宗教……天主教,教會的勢力有這麽大嗎?”
“比你想象的要大,大得多!”加拉貝迪安看著肯尼思,“他們威脅要讓我丟掉律師執照。”
“你沒有找過aclu嗎?”
“找過,他們說他們管不了這種事,這跟人權無關。”
“所以你讓傑夫·阿姆斯特朗去華盛頓找我。”
“——是的。”
“馬薩諸塞州的法律對起訴強||奸有時效限製,你知道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嗎?”
“我想過。”加拉貝迪安看著她,“法律不合時宜,應該修改法律。”
說的沒錯。
“我一個人做不了什麽,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沒有你,我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而你,肯尼思太太,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張文雅與加拉貝迪安的想法一致:如果法律落伍了,那麽便修訂法律。先看看能否修訂馬薩諸塞州的相關法律,找一個州議員提出有關未成年強||奸案的法案,將時限延長,如此一來便可以在法院順利立案,而不是非得去找到一個未滿三年的受害者——也就是一個孩子。
換做別人都不敢說有這個“能力”,而她不一樣,她是……嗯她在美國就是肯家的人,她不是教徒,肯家的權勢也能夠儘量保護她不受威脅。
嗐,這是加拉貝迪安不知道天主教會也不是一片淨土。
送走加拉貝迪安之後,瑪雅送來幾份請柬,其中就有天主教會慈善晚宴的請柬。
因吹斯聽。
“你要去嗎?”張文雅翻看請柬。
“去哪裏?”
她將天主教會慈善晚宴的請柬遞給他。
肯尼思冷笑了一下,“去。正好看看這位大主教要說些什麽。”
“天主教會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呢。梵蒂岡不會召回他嗎?”
“理論上應該會召回他,但可能梵蒂岡不會將之當做什麽‘大事’。”
嘖嘖。
從《波士頓環球報》的報道來看,神甫戀||童||癖肯定不是美國獨有的事情,梵蒂岡也許真的不會將之當成什麽“頭等大事”。
“很悲哀呀,那些孩子將神甫當成人生導師,而那些混蛋——人渣卻利用孩子們的信任犯下了罪行,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更可悲的是,這種事情也不隻是在資本主義國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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