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你相信他的話嗎?”
“他應該自殺過多次,一般人自殺一次未遂就很難再有第二次了。”
肯尼思不以為然,“他可能會因為其他原因自殺,未必是被性侵。”
“你不信有這事?”
“我相信,別忘了我可是四年的助理檢察官,我見過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慘劇。”
這倒是。
“
我隻是很難相信會是……神甫。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麽多年就沒有人站出來告訴媒體嗎?”
“你知道媒體是什麽德性,媒體是會被控製的。”
肯尼思想了一下,點點頭,“大主教確實有這個能力壓下去。我會……我會讓約瑟夫在他的選區詢問一下。”
“詢問誰?怎麽詢問?”
嘶,確實。你要是直接去問大主教,大主教肯定矢口否認。
“別問,我要先讓我們的調查員去找找媒體報道,我之前查你們波士頓肯家的事情的時候似乎看到過有關的報道。”
嗯?她說漏嘴了,馬上被他抱住,“你什麽時候查了我們家的事情?嗯?”一邊胡亂親她。
張文雅躲閃著,“哎呀!”
“快說!”
“我、我認識了你,肯定要去查一查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不是應該做的嗎?”她很理直氣壯,“你對我來說可是一個陌生人。”
嘿嘿,沒錯啦。但是他才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呢。
“你都查到了我的什麽?”
“你的、你的……嗯……我忘了。”
他又大笑。
抱著她滾在沙發上,她驚呼,“小心!”
他忙停下,“抱歉。弄疼你了嗎?”
“有一點。”她皺眉,“你別碰到孩子!”
他便小心的撫摸她隆起的腹部,“抱歉啊,娜娜,爸爸不是故意的。”
他擅自決定約翰娜的小名叫娜娜nana,中英文都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她便馬馬虎虎的同意了。
準爸爸已經很習慣自己的新身份,迫不及待的想當爸爸,每天都興高采烈,暢想未來。小寶貝出生後他要親手撫養她,不要保姆;或者可以雇傭一個夜班保姆,但他會很想給孩子晚上喂奶、換紙尿褲。
嗬嗬,隻能說這個男人過分天真。張文雅決定現在不打擊他,一定要鼓勵他、讓他自己帶孩子,要他明白帶孩子是多辛苦的事情,不然輕飄飄的當了爸爸,男人還會覺得帶孩子再容易不過呢!
肯尼思是覺得她懷孕後很多事情不方便,比如床上運動吧,剛知道懷孕的時候他忍了幾周,還不錯,態度很好,雖然不免總是嘀咕要多久才能“開禁”。現在他們的床上運動總是儘可能的小心,以至於男人也總是嘀咕不能“儘興”,不過好處在於他總是更小心的那一個,就是總問“這樣行不行”、“那樣行不行”,問的她很煩。
最近兩個月他們的床上運動質量不高,幾乎都是草草了事,唉,這點可以說很不爽了。
預產期之前兩個月他也得禁欲,以免早產。
生過孩子後至少還有八周時間他仍然得禁欲,那麽前後就是至少四個月時間。
男人在妻子孕期出軌的概率很高,大概有一半丈夫會以各種方式“偷吃”,好一點的會去看個脫衣舞,更多的是認為失足婦女不算“偷吃”,隻是無情的金錢買賣而已。
嘖嘖。
男人的道德感很低,她也不能完全放心丈夫。
可能好就好在這個男人隻要出門身邊就會有狗仔隊,實在很難搞點啥而不被人發現。
她相信肯尼思的人品,但也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對吧?
準爸爸還在對著她的肚皮嘀嘀咕咕,好像孩子真能聽見似的,真的傻乎乎!
她一邊嫌棄一邊又覺得可樂。
“你笑什麽?”
“笑你……傻傻的。”薅著他濃密的頭發。
他不忿,“我怎麽傻傻的了?她一定能聽見我說話,等她出生後我喊她‘約翰娜’,她就會對我笑!”
完了!這男人真的傻了!
第二十章
時間過得飛快。
一轉眼,休會期結束,國會要開門上班了。
這天,九月十日。
上午,肯尼思上班之前先送張文雅去aclu,約好了中午過來跟她吃飯,婆婆媽媽的叮囑她有任何不適都給他打電話,他會飛奔過來。
張文雅今天有點心不在焉,乖乖的點頭答應了。
其實,他去上班也跟他待在家裏沒有什麽分別,中午他們就能見麵。
一整個上午她都很是心不在焉,文件沒看幾份,就連調查員去波士頓調查阿姆斯特朗的事情的調查報告都沒有看。
她在想,她是不是想得太美了?還想著她能跟肯尼思姐弟刷一波存在感。萬一……萬一有什麽蝴蝶效應呢?911那麽大事件,即使大洋彼岸的中國人也都密切關心,當時……還有哪裏?五角大樓是嗎?但為什麽不會是國會大廈呢?撞了地標雙子塔、撞了軍事中心五角大樓,還缺一個政治中心國會嗎?好像也有白宮,不過好像沒有成功。
不太記得了,但肯定有五角大樓。
五角大樓在河對岸,阿靈頓國家公墓旁邊。
到時候除了紐約大亂之外,華盛頓也是大亂。
華盛頓會有什麽緊急預案嗎?國會議員也許會全部疏散到地下室,國會下麵肯定有防核爆地下室。
想著她便打電話問秘書,這棟樓下麵有什麽地下室嗎?
有是肯定有的,但就不知道能進多少人。秘書還挺奇怪她怎麽忽然關心起地下室來了。
還有,明天她要上班嗎?明天周二,她可以說去產檢,請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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