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雅自己不能參加競選,但做幕後大佬也很爽的!
自己擁有一個女性pac的好處顯而易見,民主黨高層也不能把她隻當成“小肯尼思太太”來看待,這就是她的“資本”。
今天是中國新年的除夕,廚師做了豐盛的晚餐,算是“年夜飯”。
吃過年夜飯,張文雅給丈夫發了壓歲錢,肯尼思回送了她一罐薄荷糖。
周三,中國新年。
上午飛去費城,參加了費城中國城的新年活動,中午十點半開始新年遊行。費城新舊華裔移民都不少,舊移民多是兩廣福建,有很多極富中國特色的表演。
舞獅必不可少,舞獅還分南獅北獅,今年因為張文雅的緣故,費城中國城的新年遊行籌辦的特別隆重,南獅北獅都有,南獅領頭,走在遊行隊伍的前列;其後是聲勢壯觀英氣勃勃的潮陽英歌表演,今年的英歌隊男女都有,先女隊後男隊;之後是北獅表演。
接待張文雅和肯尼思夫婦的華人百人會乾事非常驕傲的說他們特地從國內邀請了兩支英歌隊來表演,女隊的裝扮是花木蘭,有三十六人;男隊是滿額的一百零八人,取自水滸一百單八將,也能看出英歌舞從北方山東傳到南方廣東,服裝是京劇的戲曲舞台裝,化妝也是京劇臉譜;
南獅也是從國內特地邀請的,兩隻獅子一對姐妹一對兄弟。
英歌舞極有氣勢,本身是武術與儺舞的結合,舞步動作乾淨利落,威風堂堂,配合鑼與鼓,表演途中時不時會有齊聲呐喊,聲震四野,熱鬨又好看。
北獅之後,是一百人的武術表演,英歌舞主要是南拳與儺舞的組合,武術表演則是棍術,一百根長棍舞起來的聲勢也不同凡響,極富力量與美感。
整個中國城有數萬人前來觀看新年遊行,除了華裔亞裔還有很多美國人。他們本來是來看王室夫婦的,沒想到卻被英歌舞迷住了。包括邀請而來的費城幾乎所有媒體記者,都被今年的新年遊行震撼到。
肯尼思看的目不暇給,問她:“你們中國人真的不是個個都會功夫嗎?”
嗬,弱爆了的美國佬!
周四又在費城待了一天,接受了費城當地電視台的采訪,張文雅大力弘揚了一番中國傳統文化,電視台也為中國城的新年遊行做了一個四十分鍾的專題節目,英文直接翻譯成“esenewyear”。
她還跟華人百人會的高層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希望百人會能跟各地中國城聯係,將中國的新年遊行做成愛爾蘭裔的聖帕特裏克節那樣的全美盛會,聖帕特裏克節遊行背後是三千萬愛爾蘭後裔,帶來的後果是愛爾蘭後裔的自信心和地位,是民族凝聚力;華人後裔為什麽不能同樣將春節遊行做大做強呢?
百人會也有點為難,是因為華裔成分複雜,分為港澳台移民、東南亞移民(二次移民)、大陸移民,大陸移民還分為建國前與建國後。
張文雅皺眉,想了想,說:“不管是哪裏的移民、什麽年代的移民,隻要認同中華民族這個主體、認同春節這個傳統新年,就應該支持這項活動。你們可以看看聖帕特裏克節的盛況,再看看愛爾蘭後裔的團結。去年我和約翰參加了費城的聖帕特裏克節遊行,你們要是能把春節遊行做大,我當然也可以參加春節遊行。”
百人會乾事鄭重思考了片刻,“你能和肯尼思參議員參加春節遊行,當然是好事。我也不瞞你說,我們華裔也有幾百萬人了,但我們心不齊,你是第一個能讓這麽多方麵的華裔結合起來的第一人。你知道華裔都很喜歡你的,對吧?”
“我知道。”
“所以……我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代理李文和的案件?”
什麽?
張文雅看著乾事,“李文和不是已經被釋放了嗎?”
“本來這是新年,我們不太想跟你說這件事。”乾事擰著眉頭,“你也知道這個案件很不好,影響很壞,我們華人移民辛辛苦苦奮鬥幾十年,結果呢?”
他搖搖頭,“他們坑了一個李文和,還拉所有華裔下水,最近半年很多人失業,他們鬼佬不敢當時就解雇華裔員工,過了幾個月找理由解雇了,你也沒有辦法。”
啊這,確實。
這兩年市場不景氣,工作難找,眾所周知,失業率高就意味著犯罪率會增加。
“李文和現在怎麽樣?”
“他要告美國政府和fbi。”
“你們支持嗎?”
“官字兩個口呀。”乾事又搖搖頭,“現在的形勢是他必須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必須要政府和fbi認錯!不然今後鬼佬們提到華裔就會說,啊,他們華裔都是spy!”
沒錯。
“你已經經曆過一次差不多的事件了,你幸好有肯尼思先生和肯尼思家族幫你出頭,不然你也很難逃脫,搞不好你也要坐牢或是遣送回中國。所以我們想,由你來代理李文和非常合適。”
嗐,何止“非常合適”,簡直不能再合適了!
但當然,也不能現在就答複,“我要回去考慮考慮,我還沒有考過律師執照,萬一我考幾次都考不過怎麽辦?”
乾事笑了,“不會的。你下周要去aclu實習是吧?我們年年都給他們捐款的,aclu會給你安排人幫你預習考試科目。”
百人會也有自己的門道,不錯。
他們應該不會找朗先生,朗先生是白人夫婦養大的,基本來說除了膚色,其他跟白人沒有兩樣。
周五夫妻倆去了弗吉尼亞州的埃塞爾家。
埃塞爾家是當年鮑比在世的時候買的別墅,距離華盛頓特區不遠,他們在這棟別墅裏生了幾個孩子。這兒也曾經是鮑比叔叔生活的中心,不管工作到多晚,他都會回家。
瑪麗婭帶著四個孩子住在埃塞爾家,埃塞爾不怎麽會管教孩子,她倒是喜歡孩子,但往往溺愛孩子,對瑪麗婭的四個孩子也很寵愛。
瑪麗婭最近都是把孩子扔給埃塞爾,然後自己一個人悶頭待在鮑比叔叔的書房裏。
張文雅和肯尼思到了後,先去見了埃塞爾嬸嬸。
“瑪麗婭怎麽樣?”肯尼思問。
“她不太好,”埃塞爾也很發愁,“我問過她,她對於競選非常猶豫。”
“她在擔心什麽?”張文雅說:“擔心打不贏阿諾德嗎?”
“阿諾德可是個‘明星’。”埃塞爾頗有些嘲諷的說。
肯尼思不以為然,“他不算什麽。”
“孩子們呢?”
“孩子們……凱瑟琳已經知道有點不對了,他們本來應該在學校,可現在——”埃塞爾歎氣,心煩意亂。
她是傳統賢妻良母的思維方式,覺得能湊合過就別離婚,但也知道管不了下一代想做什麽,親女兒克莉離婚她管不了,外甥女瑪麗婭離婚就更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