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懂了,揉揉她頭頂,很溫柔的說:“就是想哭,是嗎?那就哭吧,到我懷裏哭。”
說的可真逗!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住。
眼圈紅腫,鼻子也擼紅了,看著有點可笑,也讓人心中滿是憐愛。
家政服務員上來換了乾淨的床單、被套、枕頭套,管家送了退燒藥上來,吃過飯吃藥,不過並沒有什麽好轉,到了半夜,張文雅又咳嗽起來,越咳越嚴重。
肯尼思打電話給家庭醫生,家庭醫生住在波士頓,立即開車過來,帶了各種藥,給她打了一針退燒針,開了處方,留下一些藥。
肯尼思幾乎寸步不離她,中午陪著她在外麵的避風處曬太陽,要是她下午感覺好一點了,便跟她一起在大院附近散散步,走一走。張文雅這次重感冒折騰了許久,整個感恩節假期都病著,病情反複,白天退燒,晚上高燒。加上胃口不好吃的很少,一周時間便減輕五磅體重。
肯家感恩節也是傳統的家庭聚會日,小肯尼思今年雖然來了海恩尼斯港,但都沒怎麽跟兄妹們在一起聚會。張文雅要他注意,別讓小孩子們過來,以免傳染給孩子們;也擔心傳染他,到底是他身體素質好,一直沒事。
張文雅還要跟他分房睡,不想傳染給他。他乖巧答應,但半夜總是偷偷溜回來,張文雅問你怎麽又過來了,他理直氣壯的說不抱著老婆睡不著。
真是的,以前他好像沒這麽無賴。
肯尼思對她百依百順,哄著她、照顧她,什麽事情都事先為她考慮到。有錢也是一部分,有錢的話,當然沒有什麽做不到的。
病人的心情起伏波動大,時常不耐煩,但肯尼思沒給她任何發火的借口,一切順心的前提下,想要發個無名火也真的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他一直陪著她,她確實非常滿意,挑剔不出什麽毛病來。
過了感恩節,張文雅還沒有痊愈,又在海恩尼斯港住了一周,到考試周才算痊愈,回紐黑文參加考試。
肯尼思則一直沒有回華盛頓,也跟她回到紐黑文。
大選的局勢仍未定。由於聯邦巡回法院並沒有如小布希的願取消人工計票,小布希團隊索性向華盛頓特區的聯邦最高法提出上訴,要求審查十一月二十一日佛州最高法決定的合法性。
感恩節假期剛過,周五上班日,聯邦最高法受理此案,十二月一日開庭。
十二月九日,周六,最高法下達了一個緊急裁定,推翻佛州最高法命令繼續人工計票的決定,及立即停止佛州的人工計票工作。
民主黨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十二月十二日,聯邦最高法做出最終裁定,仍然推翻佛州最高法命令繼續人工計票的決定。
十三日,戈爾不得不再次給小布希打電話承認失敗。
至此,美國大選之爭終於塵埃落定。
——再不出個結果,美國群眾聖誕節都沒法過了。
戈爾失敗已經是必然結局,張文雅沒有跟丈夫多說這件事。
倒是戈爾既然已經失敗,民主黨便要緊鑼密鼓尋找2004年的總統候選人了。2002年中期選舉之後就要定下人選,之後便要開始組建
競選班子,招募人才和人手。這麽一算,時間真的不多。
弗蘭克很激動,每天給肯尼思打電話說事。領導層說是要他做好2004年競選總統的準備,但保不齊中途換人選,萊麗就是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還有其他參議員、州長,可能的人選有幾十人,弗蘭克要研究這些有資格的高級乾部,然後從中找出有意競選總統的幾個。
知己知彼百戰不怠嘛。
查理則為了競選口號苦思冥想。一條好的競選口號能讓群眾牢牢記住,小肯尼思是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但也要配合一條朗朗上口的競選口號。
剛考完試的張文雅表示,沒想到這麽早就要開始安排競選事務了,她還以為要到競選前一年才會安排呢。
“你是說2003年?”肯尼思笑了,“到那時候才籌備會太晚。”
“民主黨應該把參加初選的名單壓縮到不超過三個人。”張文雅說。
“會有人沒得到同意便宣布競選。”
“那樣黨內也會支持嗎?”
“看情況,看第一批的幾個州初選的數據。”
“應該沒人想跟你競爭。等到小布希就職典禮之後,民主黨應該放話給媒體,你會在2004年競選總統。”
肯尼思挑眉,“你該來做我的媒體經理。”
張文雅大笑,“也許我真的會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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