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兩個英俊男人!養眼!
張文雅樂滋滋的坐在一邊。
沒想到朗先生也很愛體育運動,也是呢,他都快四十歲了,還能保持好身材,一定經常健身。喜歡打網球,主動邀請他倆啥時候去俱樂部打網球,他是一家律師和法官們常去的俱樂部的會員,平時周末常跟三兩好友約了去打網球。
高爾夫呢?高爾夫沒什麽好玩的,老年人的運動。
張文雅暗笑:紮心了不是。高爾夫也不能說是老年人的運動,有的是年輕人愛玩,隻是不是激烈的身體對抗運動,肯尼思不怎麽玩。肯尼思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好笑。
網球倒是他們都喜歡的,朗先生邀請他倆,肯尼思便說要看張文雅的意思。
“hoeny,朗先生說要邀請我們去俱樂部打網球,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等國會上班吧。我會讓助理跟你約時間。”張文雅站起來。
朗先生微笑,“好。”
午餐很豐盛。
朗先生注意到他們的服務人員除了男管家之外,全是女性,就連廚師都是女人。這極為少見,大部分餐廳廚師都是男性,男性占據了絕大部分有名氣的高薪職業。他知道張文雅自己的甜品店和飲品店全是女性雇員,是非常少有的單性別公司。
於是他說:“阿妮婭,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就在這周,昨天,紐約總部轉給我一份備忘錄,有人想對你提出民事訴訟。”
張文雅一愣,“什麽?”
“確切的說,是對你的‘神秘中國之茶’公司提起‘性別歧視’的民事訴訟,要求你的公司開放工作崗位給男性。”
還有沒有天理了!
張文雅氣得臉龐泛紅。
“別生氣,honey。”肯尼思馬上按住她的手背,“先問問清楚。”
轉向朗先生,不滿的說:“你該在知道這事的當天就告訴阿妮婭。”
朗先生神色不變,淡定的說:“對方找到aclu,首先是認為這個案件——事件——屬於性別歧視,對男性的性別歧視;其次是因為你在aclu實習。不過紐約總部已經拒絕了。”
“對方是什麽人?”
“另一家律所。”
“總要有個原告。”
“備忘錄裏沒有寫。總部要我研究一下你的公司的招聘啟事,看看是否有漏洞。”
張文雅皺眉,頓時覺得食物沒什麽滋味了。“招聘啟事是我和蘇珊一起寫的,這幾年沒有大的變動。”可惡!居然可以這樣嗎?!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在美國,你可能會成為被告。”朗先生瞥了一眼肯尼思,“我以為你身邊有個前da、一位律師,能夠早一點對你提出這個問題。”
可惡!
他的態度很淡然,語氣十分溫和,一點攻擊性也沒有,很容易會被迷惑。但肯尼思聽出了其中的不友好:他在指責他這個丈夫考慮的不夠周到。
肯尼思暗恨:輪得到你來指責嗎?
但這事確實是他的疏忽,她的律師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的律師怎麽從來沒有提過這事?這是她的疏忽!”成功轉移目標。
“我不知道,我的律師……不是公司的律師,我要問問蘇珊。”
朗先生忙說:“抱歉,我本想午餐之後再告訴你的,我不想影響你的好心情。這事……不算什麽,對方可能沒法在法院立案。”
話是這麽說,還是很煩心。
名氣的代價是總會有人想要搞事,對她的公司提起“性別歧視”絕對是個好主意、好案子,一定會全美矚目。她現在是個名人……還是小肯尼思議員的妻子,還不差錢,要是她輸了,賠錢又落麵子。
朗先生告辭走了,張文雅急匆匆的打電話給蘇珊,問她有人投訴過甜品店和飲品店嗎?性別歧視。蘇珊大驚,性別歧視是什麽鬼?就因為我們隻招女員工?這個國家一定還有隻招收男員工的公司好嗎!蘇珊忙說這事我會跟進,會要公司律師注意,至於是否修改招聘啟事,要看律師怎麽個說法。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起訴書首先要遞交到民事法庭,民庭法官需要認定是否有足夠證據開庭審理,有可能法官這一關過不了,就會連開庭都沒有。沒有立案就沒有案件,不用著急。
但要是立案開庭了,那絕對又是頭版頭條。
嘶,不太妙。
好處就是兩家公司都是她和蘇珊一人一半,她要是必須出庭,蘇珊也得出庭,這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能分擔一點她的壓力。她是肯尼思議員的妻子,但還是個外國人,上了法庭什麽情況都可能出現,她不想考驗美國群眾到底有多愛她。
剝去肯尼思這個丈夫,她就是個在美國賺錢、賺大錢的外國資本家罷了!
想到“外國資本家”,張文雅突然笑了。
肯尼思下樓了,“你怎麽了?”
她沒有回答,反而問:“可以走了嗎?”
“可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