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問題是不善理財,沒有什麽積蓄,到了紐約住在哪裏?他能有錢把他用慣的打版師和助手們帶到紐約嗎?他自己可以住在酒店,但負擔不了整個團隊都住在紐約酒店裏。
安娜承諾會為他解決住處和工作室的問題。
等她找好了住所,加利亞諾就要帶著自己的團隊飛去紐約,最好能在九月的春夏時裝周之後,他總不能現在撂挑子走人吧。
張文雅不知道加利亞諾已經決定從迪奧跑路。
周一早上,從費城回了華盛頓。
保鏢開車,先送張文雅去aclu,再送肯尼思去國會大廈。
男人又搞膩膩歪歪那一套,在車裏吻了她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下車,送她到一樓大廳電梯間——還差點要跟她上樓呢。
有點嫌棄,但看著周圍的人全是一幅豔羨的神情,那可不是爽翻了!
心情愉快,一路腳步輕盈,進了aclu華盛頓分部。
朗先生今天沒有案件要開庭。
輪流找了名實習生進辦公室談話,分配了新案卷。
aclu跟最高法有點相似,用不著自己出去找客戶,絕大多數是客戶自己找上門,aclu專注公民權利,幾十年來頗是打了不少優秀案件,比如1973年著名的《羅訴韋德案》背後就有aclu的支持。
一旦aclu確定接案之後,大部分案件將會免費代理,aclu雇傭的律師有全職與兼職,在美國五十個州一共有五十二個分部,其中人口最多的加州有個分部;另外在波多黎各有一個分部。分部相對獨立運營,aclu每年有一億美元左右的經費,如果平均分配到每一個分部,每個分部每年有大概兩百萬美元的經費,說起來不算多。
實際當然不會平均分配經費,而是根據分部的規模來分配,華盛頓分部實際是馬裏蘭州分部,因為本地有聯邦最高法,部門規模要大一點;而紐約分部就是aclu總部,實際算起來比華盛頓分部還要大。
皮特和安吉拉先後進去,安吉拉談完了之後,來叫張文雅進去。
張文雅趕緊放下手裏的案卷,去了朗先生辦公室。
“坐。”朗先生隨意指了一下桌前的座椅。
“aclu每年會收到幾千份申請和案卷,但我們不是全都會接,做不到。華盛頓分部一年大概會接十多個案件,我們有五名全職律師,四十多名兼職律師。華盛頓分部大概一年會接到一百份左右的案件申請,這兩份你拿去看,寫備忘錄,然後交給喬治。”
他將桌上的兩份文件夾推過來,“有什麽不確定的就去問喬治,或者直接來問我。備忘錄裏寫下你的意見,我們能不能接下案件、接案的理由,以及可以從哪個方向上訴。”
懂,就是法學院教的那些,但是實操階段。實習生不會拍板決定接哪個案件,這可以當成是——判斷能力的考核吧。
公民權利的案件比刑事案稍好一點,朗先生不知道為什麽分配給她兩個兒童案件,一個是男孩雅各布,雅各布的母親是個毒蟲,被警方在一次掃毒行動中抓捕關押,該女一直苦苦哀求家中還有不滿兩歲的幼兒,要麽放了她(這不可能),要麽請警察去她家裏將雅各布帶來。
警察沒有理會該女的哀求,幾天後雅各布母親被放出來,回家一看,小雅各布已經活活餓死了。
憤怒的母親於是決定控告警局和那個冷漠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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