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安那州地區檢察官則舉例說明最近幾年其他州也有判決強|奸未成年女性的罪犯死刑的判例,有例可循,嚴懲才能有震赫力。
da說的沒錯,但就是太輕飄飄了一點,缺乏更有力的論證。
但原告律師也沒有好在哪裏,雙方半斤八兩。
肯尼思也陪同張文雅旁聽了庭審。
倆人基本達成共識:對於如此惡劣的案件,應該做成一個標準案例,告誡那些犯罪分子以及潛在犯罪分子,管不住自己的鳥可是會死的。
張文雅想著,什麽是“民意”呢?顯然,大法官們應該知道民意是可以左右的,但他們可能還不了解網絡的力量。
如果最高法想用“民意”來說事,張文雅覺得這可真是有點……離譜呢。
從九月初開始,她就讓公關經理凱特專門招募了一支“團隊”,人數不多,其實隻有兩名職員,要她們在各個論壇、媒體留言板狂發帖,以各種方式提及“帕特裏克案”,強調帕特裏克的繼父身份,強調繼女年僅八歲,強調美國群眾最愛的“家庭觀念”:家庭本來應該保護未成年人免受外麵壞人的侵害,但居然有人會對自己的繼女下手,這還是人嗎?
帕特裏克的形象…他本來也沒有什麽形象,如今就更沒有了,並且漸漸快要成為惡魔的代言人,撒旦的人間化身,至少在網絡上,人人喊打。
肯尼思知道張文雅有一支“網絡打手”,在網上推波助瀾,聲勢很大。
“這樣有用嗎?”他表示懷疑。
看看,這就是不懂網絡的力量的人會問出來的話,張文雅敢說最高法大法官們也會問出這個問題。
“這就是‘民意’。”
肯尼思不解。
“你知道為什麽……嗯,美國經常會發生黑人群體的暴|動嗎?”
“因為……貧窮?”肯尼思試探著說。
“不,因為他們懂得發出聲音。”
不是很能理解。
“我們中國人叫這種暴|動為‘零元購‘。”
這個詞組形象生動,肯尼思立即就聽懂了。
“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是為了不花錢得到物品,但同時也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你說是不是?”
肯尼思沉思:零元購很難阻止,美國曆史上發生過很多次零元購事件,以前,他們是為了“權利”,現在,他們仍然是為了“權利”。
“你們現在競選是不是很難忽略黑人的選票?”
“對。”
“所以這就是民意。”
肯尼思無法反駁。
“你今天看到在最高法外麵舉著標語牌抗議的人群了嗎?”
“看到了。”
“下次開庭,人數還會更多。”
肯尼思不禁挑眉:“跟你有關?”
“差不多。你說,要是我帶頭組織抗議,會有人覺得這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嗎?”
他恍然:她現在是個名人了,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做點什麽。
但還有更好的辦法。
他笑著搖搖頭,“以你現在的名氣和地位,不需要真的走上街頭。你可以寫專欄文章,闡述你的看法。相信我,自然會有人響應華盛頓的抗議。”
她當然不會真的走上街頭扛著標語牌,“我也是這麽想的。專欄文章的標題就是‘為了孩子’。”
這個標題可真不錯。
“我們應該為了我們的孩子打造一個更好的國家、一個更好的世界。”
肯尼思深感讚同。
於是,配合帕特裏克案的開庭審理,國會眾議員肯尼思提交了《兒童性|侵害保護法|案》。
法|案要求對性侵害未成年兒童的罪犯進行更嚴厲的懲罰,最高死刑;對於未成年兒童的監護人對被監護人實施性侵害的,應“從嚴、從重”懲罰;孩子是國家的未來,漠視兒童的基本權利,等於抹殺國家的未來。
肯尼思提交法|案後,在眾議院表決廳發表了長達三十分鍾的激昂演講。電視台總是現場直播參眾兩院的會議與表決,這天也照常進行了現場直播。積極關注政治的數千萬群眾都在當天收看了肯尼思議員的演講,並且折服於總統之子的現場表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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