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張文雅搖頭,溫柔的微笑,“別這樣,你這麽說是絕對的歧視女性,你這樣可不像是個法學院學生。”
新教徒男生冷靜下來,“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同樣考慮到孕婦的權利。但你不能否認,胎兒有了心跳就有了生存的權利。”
“又錯了。繼承法確實保障了胎兒的繼承權,但如果這個胎兒沒有存活到出生,那麽他就沒有權利繼承遺產,從繼承法的角度來說沒錯吧?繼承法實際保護的是‘出生後存活’的新生兒的權利,它對尚未出生的胎兒實行的是一種‘預先保護’法律,並沒有對孕婦有所限製,繼承法也不會、且不可能限製孕婦是否墮胎。所以重點是什麽?重點仍然是女性的‘選擇權’,而女性的選擇權與法律無關。”
女生們再次熱烈的鼓掌,紛紛喊著:“說的好極了!”
男人真的很可笑,不能孕育後代的性別居然想要限製可以孕育後代的另一性別,說明了什麽?說明了男人想要控製“生育權”。以前男人是可以絕對掌控女性的生育的,但有了避孕藥和安全套之後,男人發現他們快要沒法控製女性的生育權了,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墮胎權上。
這些男人考慮的不是女人生下一個不想要的孩子會多麽痛苦,而隻考慮抹殺女人的基本權利,以此重新控製女人。
要警惕!女人!警惕你們的敵人!
肯尼思看著她在電腦上打下最後一行字。
“太尖銳了,你這樣會把女性放在男性的敵人的位置。”
“是嗎?”張文雅關上文檔,合上筆記本電腦。“為什麽你會有錯覺女人和男人不是敵人呢?”
他驚愕,“是嗎?我們是敵人嗎?”
她莞爾一笑,“別偷換概念。”
“你的文章和你的人差別很大,你的文章通常都很尖銳,你什麽都敢說。”
“我是個外國人,還是個中國人,我生活的環境、我的意識形態跟你們不一樣。說起來,人們總說兩個世界的人不能維持穩定的感情,主要是意識形態的問題。你認為呢?”
“確實,說的沒錯。我經常不能理解你在想什麽、你是怎麽想的,但從另一方麵來看,我會一直有好奇心和探索欲,我會想弄懂你。”
嗬,天真!
“你的探尋的最好不要那麽強烈。距離保持美,如果你真的弄懂我在想什麽,沒準就會覺得——”她皺眉,決心不說的那麽詳細。
“會覺得什麽?會認為你不再有吸引力了嗎?”
他也不是個笨蛋呢。
“是。你聽說過一句話嗎?一對戀人總是因誤會而走到一起,又總是因為了解而分開。”
他忍不住要笑,“這句話很有意思,但是不對。”輕拂她的頭發,“我們就不是因為誤會而走到一起的。”
“嗯?那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滿心歡喜。”
她假裝大驚,“啊?第一眼嗎?”
“對,第一眼。你該記得我甚至沒有見到你第一麵就約你出來。”
張文雅心裏是極為高興的,笑嘻嘻的轉頭親親他臉龐。
他便一把抱起她,將她從座椅上抱起來。
“哎呀!去哪裏?”
“去浴室。”
“現在是上午!”周六的上午。
“是嗎?”他敷衍的說。
紐約的六月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聯排別墅距離後麵的鄰居太近了,還是拉上窗簾。
男人堅持要在浴室裏換上俗氣得要命的心形浴缸,如此,便可以兩個人一起進入浴缸。
脫了衣物,輕輕進入浴缸。
浴缸裏的水溢了出來,潺潺的水聲。
俯身溫柔的吻她。
今天我說了愛你嗎?
說了。
那我現在還要再說一遍,我愛你。
我也愛你。
永遠嗎?
永遠有點太遠。
不,你要說,永遠愛我。
永遠愛你。
男人的大手拿起放在一邊的一頂小巧美麗的冠冕狀寶石頭飾,為她戴在頭發上。
有點好笑呢,為什麽洗澡還要戴著王冠?
我也永遠愛你。在我心裏,你比我重要一百倍,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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