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卡羅琳!沒有愛情怎麽可能婚姻幸福?首先當然要有愛情。他們很相愛,你看——”凱瑟琳示意卡羅琳看著不遠處膩膩歪歪的兩個人,“相愛的人總是這樣,他們總是互相碰觸,一分鍾都不想分開。oh,youth!”
雪越下越大,很快,天空飄落鵝毛般的大雪。
卡羅琳和凱瑟琳帶著孩子們回去了。
張文雅回去穿了厚毛衣、雪地靴,拿了肯尼思的皮大衣穿上。
“honey,我可以穿你的皮大衣嗎?”
“可以。不過別在外麵玩的太久了。”肯尼思走上台階,回到後門廊上。
“你去哪裏?”她忙問。
“我去衝兩杯熱可可。”
“有我的嗎?”
“有的。”他笑著開門進屋。
幾分鍾後,他端著兩杯熱可可出來了。
大片的雪花飄到馬克杯裏,一下子就融化了。
她戴著一頂藍綠格子的貝雷帽,她似乎特別喜歡這個格子和配色,買了一打,一年換一頂新的。
雪花也落在她的貝雷帽上,已經很快堆積起來。
他為她拂去貝雷帽上的雪花。
“冷嗎?”
“有點冷。”張文雅接過一杯熱可可。
“回去吧。”
她乖巧的點點頭,“好。不過等等,你有在下雪天在外麵喝過熱可可嗎?”
肯尼思笑了,“沒有。”
“我覺得一定很有意思,對嗎?”她笑眯眯的捧著馬克杯,喝了一口香濃甜蜜的熱可可。
確實很有意思。
他也喝了一口熱可可。
天氣寒冷,雪花迅猛的落下,沒戴手套的雙手很快發冷。
胃卻是暖暖和和的。
他攬著她的肩頭,帶她回家。
家,多美好的一個詞呀!
這兒也將會是他們的家。
客廳裏點著壁爐,暖烘烘的。
木柴燃燒的嗶嗶剝剝的聲音很能讓人安心。壁爐前麵擺著一張靠背圈椅,鋪著軟軟和和的坐墊與靠墊。
張文雅坐在座椅上,雪地靴脫在一旁,肯尼思正將她的雪地靴放在壁爐旁邊合適的地方:雪地靴的鞋麵被雪花打濕了。
“晚上泰德叔叔過來吃飯,今天做什麽菜?”
“做中餐吧。”
老泰德幾乎每天晚上過來吃晚餐,吃過晚餐會跟大侄子說事,全都是分析各州參議員的政治傾向、性格、喜好——還有黑曆史。
張文雅也跟著聽課,真的很有意思!以晚餐做學費也沒有什麽不滿意的。
眾議員兩年一屆全部重新選舉,連任的很多,但換屆的也多。參議員任期六年,在國會大廈來說算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連任兩屆就是十二年了,比總統任期都長。
所以參議員在國會來說更重要。
泰德叔叔一直連任麻省的參議員,可以說是參議院的常青樹,他對其他九十九名參議員都了解甚多。
帕特裏克在這個假期充當了老爸的助手,為堂哥拿來一些參議員的資料——主要都是黑曆史的資料。
非常有趣。
張文雅想,這才是政治家族應該有的東西。
紐約州兩名參議員,其中一位是諾頓先生,另一位2000年不再參選。
賓夕法尼亞州兩名參議員,兩party各一,民主party全國委員會準備讓小肯尼思去搶共和party的那一個席位。這有點冒險,因為你不能同時參選眾議員和參議員,如果他沒能拿下參議員席位,又失去了眾議員的席位,那至少兩年就沒事做了。
2000年是大選年,現任總統已經連任兩年,又因為“拉鏈門”事件被共和party彈劾,好在民主party為多數party的參議院否決了彈劾。
民主party的聲譽因此遭受損失,後果難料。
2000年共和party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民主party步履艱難。
這次的敵人會是民主party內部糾紛嗎?不好說,為了錢、上千億的經濟糾葛,有人能連親爹媽都出賣。共和party?也不一定。
如果按照陰謀論,最直接的敵人應該是這兩次跟肯尼思姐弟競爭眾議員席位的共和party候選人。但共和party的候選人又沒有這麽大的能量。
所以更合理的人選應該是當年涉嫌合謀殺害肯尼思總統的幕後黑手。
泰德叔叔倒沒有說這麽多,隻說了肯尼思姐弟的共和party競爭對手沒有那麽大能量,後麵這個猜測是張文雅自己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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