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選可以玩的手段很多。
汙蔑候選人的女朋友/未婚妻是“外國spy”不過是小兒科,“獻|金|醜|聞”也隻是一般般,如果候選人參加過戰爭,那麽你指定能被安上“逃兵”之類的帽子;如果是個白人,那麽就說你是個“種|族|主|義|者”。
最簡單粗暴的就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偷情出軌”最好用,男女都可以用上這一招。
要是這招也乾不掉你,那麽就給你弄一個“未成年”醜聞,基本上你的政治前途就到頭了。
聽得張文雅臉色都變了。
她倒不是天真到想不到這些,隻是這些手段能引起的後果她想的還不多,很多方麵是她想不到的。“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最好的解決方法是壓根不讓這些肮臟的手段真的出現。
你不使用肮臟手段,但不能保證別人不使用肮臟手段。
“所以,是先用這些,”張文雅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夾,“製止對方,不讓對方出手?”
“差不多。”泰德叔叔說:“最好的情況是在台下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但這隻是理想狀態,不是通常狀態。還有你——”
“父親,我想約翰和阿妮婭知道要怎麽做才最好。”帕特裏克趕緊打岔,“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泰德叔叔倒也沒有堅持,隨即告辭。
就是走在路上不免疑惑的問兒子,“你們年輕人到底怎麽想的?”
“這個……應該問我的姐姐、你的女兒。誰知道女人在想什麽呢?”
泰德叔叔苦惱的搖搖頭。
“還有你,你和凱特怎麽樣了?”
“凱莉。”
“你們年輕人是不是永遠不會結婚?”
帕特裏克比約翰小兩歲,今年也有三十一歲了。
帕特裏克低頭笑,“也許。”
“阿妮婭的問題可能是太有錢了。”泰德叔叔不用是什麽社會學家也能明白女性經濟獨立後可不是非得選擇結婚的。
“這樣很好,至少如果她答應求婚一定是因為愛情。”
真愛難得,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已經很有錢了,對真愛的追求便成了最大的追求,反而不是政治追求。
肯尼思家族從泰德叔叔、埃塞爾嬸嬸以下都認為張文雅是最合適的肯尼思新娘,她有錢,還有個愛麗絲名單,有亞裔選票,又對政治有興趣,法學院在讀,每一項都是加分項,種|族/民族反而不值一提,算不上什麽“障礙”。
張文雅第一次到海恩尼斯來見老祖母,埃塞爾嬸嬸就問過她幾個政治問題了,問她怎麽看禁|槍問題,怎麽評價肯尼思總統,據說埃塞爾嬸嬸對張文雅的回答非常滿意。
能得到埃塞爾嬸嬸的肯定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她常抱怨現在的年輕女孩對政治非常的不敏感,肯尼思男孩們娶的妻子大多數“不合格”,不是“政治家妻子”。埃塞爾嬸嬸也老了,落伍了,現在本來就是混亂的年代,迷惘的年代,世界更大、更精彩,“政治”已經不是這個家族的基石了。
帕特裏克喜歡張文雅,倒不是因為約翰哥哥愛她,誰不喜歡美人呢。張文雅幾乎沒有缺點,這次nsa事件她也應對的非常好,全家人都看過nsa的錄像了,她的表現簡直絕佳,泰德叔叔和埃塞爾嬸嬸都說沒有比她更好的應對了,不害怕、不沮喪、不氣餒,還能放狠話威脅對方,對方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這樣的女人當然迷人之極!
真羨慕約翰哥哥呀!
被羨慕的約翰哥哥正跟張文雅膩膩歪歪。
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是要儘可能的貼貼,摸她的頭發、臉龐、耳朵,時刻想親親她。她也愛摸他臉龐、手臂,時刻想親親他。
親吻是愛意最直接、最簡單的表達方式。
柔軟的花瓣似的嘴唇。
堅定有力的嘴唇。
纏纏綿綿,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
“你考慮好了嗎?”
“什麽?”
“你真調皮。”輕拂她的頭發。她的頭發現在是漂亮的披肩發,烏黑,柔軟,順滑,手感很好。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在說什麽?”張文雅一本正經的說。
“marryme。”
“為什麽不是marryme呢?”
小肯尼思從善如流,“我沒有意見。”
“為什麽男人不用戴訂婚戒指?”
“不知道。不過要是你給我一枚訂婚戒指,我一定會戴上。”
“可我現在沒有戒指。”
“你可以以後補給我。”他大度的說:“那麽現在,我可以給你戴上戒指嗎?”
張文雅很想再次說“不”的,但不知道怎麽,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
肯尼思三步兩步奔上樓,兩分鍾後拿了戒指下來,“honey!”
張文雅坐在壁爐前麵的靠背圈椅上,轉頭朝他一笑。
單膝跪在她麵前,有點激動的握住她左手,將梨形白鑽戒指戴在她無名指上。
隨即,吻在戒麵上。
吻在她手背上。
愛意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