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對敵人的要點就是自己不能先亂了。
沒人再來“審訊”她,沒有限製她上洗手間,也沒有限製她喝水。
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給她送了一餐,這次似乎更好了一點,給她送的是美軍的單兵口糧,有咖啡、巧克力、土豆泥、牛肉條、麵包、果乾,已經加熱好了。單兵口糧的口感一般,熱量足夠,分量也足,吃的很飽。
空調又換回暖風了,並且之後一直沒有再換回冷風。
似乎……有什麽變化?他們放棄了?這不太像啊。
愛德華·沃倫又來了。
“張小姐,現在精神好點了嗎?”
“不怎麽好,我現在應該在耶魯,這個時間我應該……起床上課了。”
愛德華笑了笑,“該走了。你一直不肯配合,我隻好把你送去別的地方。”
要轉移她嗎?
張文雅忙問:“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我接受命令,不多問。”
“出了什麽事,對嗎?”
“也許。我沒有得到授權,我什麽都不能說。請吧,張小姐。”
走就走。他們走到走廊上,雪白的走廊似乎望不到邊。
“你不考慮換個工作嗎?我可以給你雙倍薪水,不管你現在拿多少薪水,我都能給你雙薪。你知道我很有錢,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需要更多的保鏢,你考慮一下。任何條件你都能提出,我是說,任何條件。”
愛德華瞥她一眼,笑了笑。
“我的前夫最喜歡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你說呢?”
“年薪六萬不值得你在nsa繼續做下去,你覺得進了nsa就是在保衛國家嗎?你覺得我是spy嗎?看看我,我長得過於漂亮了,怎麽會是spy呢?spy的要求不是儘量不起眼嗎?你就不像是個spy。”
愛德華笑著搖頭,“我不是,我是……情報人員,nsa的職責是……”他及時住口。
“不說了嗎?nsa的職責是情報收集,沒有執法權,更沒有國內執法權,我說的對嗎?”
愛德華笑而不語。
走廊走到儘頭,他打開門,是樓梯間。他做了個手勢,“請。”
從樓梯間往下走,走了三層後,打開門,走上另一條走廊。這條走廊很短,打開門,又是一個樓梯間。這次是向上走。
“要去哪裏?不是車庫嗎?”
愛德華腳步加快,推著她走快。
由fbi探員打頭,驅車在前;特勤局的桑德拉特工開車跟在後麵,車後座是肯尼思姐弟。
他們剛從nsa的紐約辦事處離開,撲了個空。
fbi說nsa在紐約市還有別的據點,現在立即過去應該還來得及,辦事處跟他們關押“有關人員”的地方不在一起,但不會太遠。
那還等啥?趕緊的過去啊!
nsa的這處建築叫“雪屋snowhouse”,畢竟不能叫“白屋whitehouse”,距離nsa的紐約辦事處隻有十分鍾的路程。
雪屋的外觀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處紅磚的六層小樓,毫不起眼。
也沒有門衛,或者前台。
fbi的suv直接開到前門,探員下車。
“肯尼思先生,就是這兒。”
小約翰·肯尼思匆匆進門,“還等什麽?”
前台無人,但門後有人,肯尼思走在前麵,推開前台旁邊的玻璃門,很快有人從一旁的房間裏出來,“你是——”
小肯尼思氣勢洶洶,“我的女朋友呢?”
“什麽?”
“你們非法拘禁了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阿妮婭·張,她在哪兒?”
“——不,我們沒有拘禁她。”那人有些慌張。
肯尼思瞥他一眼,“讓開!”
另一個中年男人很快從走廊那頭走過來,“肯尼思先生!”
肯尼思冷冷的說:“眾議員。”
“——肯尼思議員。”
“別說她不在這裏,她在。”他已經拿到nsa在國內城市的辦事處名單,nsa也不可能在所有城市都有辦事處或者“據點”,紐約州附近的幾個州也隻在波士頓有辦事處。他們應該不會去波士頓,就在紐約市。
而且剛才那個人沒有否認“沒聽說過”,回答的是“沒有拘禁”,就很有意思了。
中年男人正在解釋這兒根本不是什麽nsa的單位,肯尼思一臉冷峻:“我不關心你們想玩什麽花樣,我知道這裏是nsa的地方。我是國會議員,還是撥款委員會的一員,你真的想跟撥款委員會對抗?你能承擔這個責任嗎?”
中年男人閉上了嘴,過了幾秒鍾,不太情願的拿出了移動電話。
幾分鍾後,走廊另一頭跑過來一個人。
“約翰!”
帶著哭腔,激動的撲到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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