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了十幾個小時,卻像分別了多年,肯尼思簡直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他的慌張和憤怒,隻顧著緊緊擁抱她。
“你怎麽樣?你還好嗎?他們對你刑|訊|逼|供了嗎?”他急急忙忙的問。
“沒有。”她哭唧唧的,強忍著不哭出來。
他身後的fbi探員在用對講機說著什麽,兩個人都顧不上去聽別人說話,隻顧著對方。
“別的呢?他們給你吃東西了嗎?喝水了嗎?”他萬分憐惜,為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
“他們逼問我有關你的事情,我知道他們不懷好意。”
他親吻她,“別說這個,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受折磨,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眼圈都紅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張文雅眼圈也紅了,“對,都是你的錯。我很害怕,我怕你不知道我出事了。我不怕我出不去,也不怕他們逼問我,我隻怕他們利用我去傷害你。”
肯尼思心裏又感動又愧疚,“我知道,我知道。honey,我愛你。不過現在我要請你等等,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可愛!
fbi探員蜂擁而入,將雪屋裏的nsa職員全都拘捕了。他們拿著聯邦法官簽署的拘捕令,一幅橫掃千軍、公事公辦的冷漠神情。
肯尼思姐弟不是任何執法機關的工作人員,但fbi的主管卻事事都向他倆匯報。
小肯尼思以曾經的地區檢察官的職業素養,請fbi探員注意收集必要的證據,張文雅說他們錄像了,那麽就會有影像證據。
fbi陣仗很大,雪屋樓下一堆各種車輛,救護車也來了,急救員拎著移動輪床進來,為張文雅做了檢查,認為她受到了驚嚇,應該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卡羅琳一直在打電話,打給肯尼思家的公關經理,安排了一番;然後打給泰德叔叔匯報情況;打給查理,安排一番。
姐弟倆在過來的路上就達成了共識:搞大點!
肯尼思家族一直很擅長運用媒體,姐弟倆更是活在媒體的鏡頭下,要說整個美國都沒有能比他倆更了解媒體威力的非媒體從業人員了。張文雅這次被非|法|拘|禁本身就是個非常有話題性的事件,她自己就是“社會名流”,隻是之前不怎麽愛上媒體給自己做宣傳。
姐弟倆都認為如果她是個媒體瘋狂追捧的社會名流,就算是nsa、乃至背後的陰謀家都沒法這麽膽大又無恥的直接非|法|拘|禁她。現在跟三十年前不一樣了,各種執法機關受到的約束比三十年前大得多,國內群眾越來越要求“執|法|透|明”,越有名、越有利。
現在就是要徹底搞大,把張文雅放在聚光燈下、放在媒體的注視下,這樣可以確保沒有“下一次”;就算有“下一次”,不管什麽部門也隻能規規矩矩的帶著拘捕令來,走正式渠道——走正式渠道至少可以確保她的公民權利和人身權利。
“搞大”的好處還有逼得對方的陰謀家改變策略,別再想使“陰招”。
肯尼思隻說了個開頭,張文雅便明白了,表示同意。
這是個極好的機會,你把自己放到陽光下,不能說從此不會遭遇陰暗,但概率大大降低;這次直接對上nsa,下次再有什麽執法機關想要搞你,都要掂量掂量後果,值不值得。
雪屋樓下媒體蜂擁而至:昨天中午fbi到了小肯尼思的翠貝卡公寓就已經讓全紐約的媒體全都抓心撓肺,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即使是半夜將近淩晨,可所有媒體還都是在得到消息後一窩蜂的跑來了,就是想知道到底有什麽大新聞。
雪屋樓下停滿了紐約警局nypd的警車,fbi的無標記公車,一大堆看著就是g-man的探員進進出出,帶出一箱箱證物,帶走一個個“違法分子”。
fbi還架起了白熾燈,街道上亮如白晝。
媒體拍了個不亦樂乎,但還沒有看到“消息”裏提到的肯尼思姐弟。
他們已經迅速得知此處名叫“雪屋”,是nsa在紐約市的秘密“據點”,媒體都知道,通常這種秘密據點意味著“非法行為”。nsa跟肯尼思姐弟有什麽衝突嗎?所有媒體全都興奮等待,電話滿天飛,全都在忙著打聽到底會是什麽事。
還有,那輛救護車是為了誰?肯尼思姐弟裏有人受傷了嗎?是卡羅琳還是約翰?
到了淩晨快四點,終於,卡羅琳先出來了。
記者們猛撲過去。
“今天淩晨,由fbi在此地執行了一項解救和抓捕行動,nsa公然違反有關法律規定,在美國本土進行了一項非|法|抓|捕和非|法|拘|禁的行動,當事人是我弟弟約翰的未婚妻,阿妮婭·張。這是令人無比憤慨的違反憲法第四修正案的惡劣行為!”
媒體記者全都炸了!
信息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