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比較輕鬆,實際誰都比張文雅來的輕鬆,他們早已經熟悉美式教育方式,隻有張文雅還在苦苦適應,所以總是搞得自己又緊張又累。
還要留時間給未婚夫,幾乎每晚都打電話,隻是有時候說著說著她就睡著了。
還有克裏斯,克裏斯給她寫信來著,每個月都有好幾封。少年但凡有一點成績都要興高采烈的告訴她。他這個學期才正式上場比賽,參加了跟華盛頓特區其他高中的校際籃球賽,表現的很不錯!
他抱怨她不能來看他比賽,不過父親為他拍了很多照片,他特地挑了一些寄給她。
最後,他說很想念她,問她複活節能見麵嗎?他複活節假期會去紐約。
複活節假期倒是都差不多,都在三月底的最後一周放假。
張文雅給他回信,說複活節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玩,肯尼思家有遊艇在翠貝卡那邊的遊艇碼頭,她會和約翰一起去遊艇上玩幾天,可以邀請他一起去。
克裏斯很快回信,說他接受邀請。
小約翰·肯尼思深居簡出,媒體都已經知道肯尼思太太病情嚴重,陰暗的說,媒體都在等肯尼思太太咽氣的那一天,第五大道公寓樓下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有狗仔隊蹲點。
他們也已經敏銳的抓到規律:中國灰姑娘每個月底回到紐約,小肯尼思總會去拉瓜迪亞機場接她。
關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中國女孩,美國媒體已經想儘辦法深挖她的一切。她在中國就在現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約翰肯特家裏做“家政服務員”,肯特夫婦在華期間離婚,肯特帶著兒子返回美國,也將張文雅帶到美國;之後肯特司長將她安排到參議員辦公室做實習生(此處沒有指明是哪位參議員),傳參議員行政主任是她地下男友;又爆出來她收到十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最終選擇哈佛,也因此結識小肯尼思;之後便甩了行政主任男友,投奔美國王子的懷抱。
就……還行吧,一般離譜。
不過等到三月份,一家八卦小報號稱有人爆料,中國心機女插入肯特夫婦之間導致肯特夫婦離婚,甩了肯特司長之後傍上年輕有為的行政主任;攀上小肯尼思之後又甩了行政主任。報道用詞低俗,跟寫有色一樣繪聲繪色,不知道的還以為記者躲床底下親耳聽到的呢!
實在離譜。
肯尼思家的公關經理試圖買下稿件,但未果。
這家小報當期銷量猛增幾乎一倍,人人都想知道這個中國女孩何德何能,居然能把堂堂一位外交部司長、一位參議員行政主任、和他們的王子都迷得神魂顛倒。
結果直接導致張文雅複活節假期返回紐約時,被拉瓜迪亞機場大廳的狗仔隊圍追堵截,差點摔倒。
小肯尼思大為光火,一把將那個幾乎將鏡頭懟到張文雅臉上的狗仔隊的相機奪了過來,猛地摔了出去。
相機四分五裂。
張文雅擔心他會猛揍那個狗仔隊一拳,那就不太好了。摔了相機隻需要賠錢,打了人可能會被起訴,很麻煩。
她趕緊拉住他,“快離開,別理他們。”
肯尼思忍著怒氣,拉著她匆匆離開機場大廳,上了車,揚長而去。
車沒有開往曼哈頓,反而開到了東河的某處岸邊。
狗仔隊大概沒有想到他沒有直接回曼哈頓,沒有跟上。
肯尼思停下車,繞過來給她開了車門。
“這是哪裏?”
“不知道,東河的某一處。”他聳肩。
“怎麽了?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帕帕拉奇。”
他勉強一笑,“我是習慣了,但你沒有。”
張文雅皺眉。
“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他說的很含糊,“她們不怕相機,她們就是生活在相機前麵的,而你不是。我不能要求你為了我而習慣。”
嗐,這大男子主義自我中心也是沒救了。
肯尼思伸手抱住她,“如果不是我,你不必經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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