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麗雅一幅賢妻良母的模樣,還搞了一個男小三。嗐!倒不是說她對麗雅的觀感就立馬下滑了,這種事情嘛,做丈夫的肯定責任更大一點,婚姻是要夫妻雙方來維護的,缺了哪一方都不行。女人總會因為孩子心軟,會更忍耐,但也會有忍耐不了的那一天。
再說了,麗雅還年輕,剛畢業就結婚生孩子,實際上根本沒有體驗過幸福的單身生活,可能也沒有什麽戀愛經驗,在家庭裏得不到愛情的女人外出尋找精神寄托,在她看來壓根沒有什麽問題嘛!
肯特先生需要反思一下!
郭大姐和林大姐終於向張文雅傳達了這個驚天八卦,心滿意足。她倆走來的,跟騎自行車的張文雅不一路,張文雅匆匆買完菜,趕緊走了。
在自行車後座放好菜籃,張文雅跨上自行車,腳蹬地,走了。
一邊想著,肯特先生戴了綠帽子也老可憐的,不過這事跟她八竿子打不著,她肯定不會多嘴,裝不知道好啦。郭大姐林大姐就是家庭婦女,整天叨叨八卦,說有什麽壞心眼倒也沒有,隻是想看熱鬨吧,反正看熱鬨不嫌事大。
至於克裏斯,倒是怪招人疼的,父母鬨離婚最痛苦的總是孩子,沒感情的夫婦離婚了反而是解脫。
她想起了張曉峰和季青青,他倆離婚的時候她還小,幾乎不記得什麽了,張文彬比她大兩歲,應該會很難過吧?季青青的性格肯定受不了丈夫出軌,可不公平的是,哥哥幾乎從未挨罵,她這個小孩子卻成了出氣筒。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
麗雅不在家,肯特父子都不會做飯,她隻好周末多工作一天。肯特先生一是一二是二,給她按照雙薪開薪水,每個周日多給10美元。嘻嘻,這樣倒也不錯。
今天周日,早上吃了小籠包和雙皮奶,肯特父子都很喜歡這份中式早餐。
吃過早餐,肯特先生出門了,說約了朋友打籃球。他周末是會跟同小區的住戶打打籃球什麽的,不過都是下午,上午誰跟他打球?
不過她也不準備拆穿就是了。
克裏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上起床後先喝杯橙汁,在車庫門外打20分鍾籃球,洗了澡,才下來吃早餐。
張文雅回家一看,克裏斯跑她房間裏坐著呢。
“你怎麽在這裏?”她奇怪的問。
肯特先生不許他隨便進她房間,說要“尊重隱私”,張文雅不邀請他,他便不能進去。克裏斯一直都能很好的遵守規矩,今天怎麽了?
克裏斯低著頭,腳尖在木地板上擦來擦去,不回答。
這麽大的孩子是不是到了叛逆期啊?學好不容易,學壞卻隻要一個瞬間。
“說說?”她小心拍了拍他肩頭,“別擔心,我會好好聽你說話。”
他抬眼羞澀的微笑,但很快便沉下臉,“父親問我想不想回美國,我可以住到堪薩斯祖母家裏。”
好家夥,果然是堪薩斯來的肯特之子。
“你的意思呢?你想去堪薩斯嗎?”
他搖頭,“那兒……很遠。”
又是一幅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
“他們不能和好嗎?”
張文雅歎氣,覺得很難用英語說明白,隻能想想怎麽表達。“你知道什麽是‘愛’嗎?”
“知道一點點。他們會結婚,一定因為愛。”
“愛……會冷卻,會消失。”
克裏斯一臉的無法置信,“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
嗐!果然還是個孩子呀。
“你該跟你的父母好好談談,分別談談。麗雅還在中國嗎?”
“我想是的。”
“在酒店?”
“對。”
“你想去見她嗎?”
他遲疑了,“想。但我不知道父親是否允許我一個人去見她。”
也是,他還是未成年呢,不能一個人亂跑。美國人特別講究這個,本來她都不應該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裏的。
她馬上感到心虛起來。她18歲了,是成年人了,她早就習慣自己是個成年人,所以沒有想到克裏斯是個外國小孩。父母不在家,她好像就成了他的臨時監護人,應該帶他一起去菜市場的。
“你問問你的父親,他應該……不能阻止你去見你的母親。我不懂你們美國的法律,是這樣嗎?”
“好像是的。”他高興了一點。
張文雅想著不能總跟他說這事,應該分散他的注意力。幸而,男孩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被分散。
於是她問:“我今天想做蛋糕,你要幫我嗎?”
“可以嗎?”男孩的眼睛一亮。
“沒問題。”
“做什麽?”
“做……水果瑞士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