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妃招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啊。
巫蠱之事要比蕭逸跟司馬柔兒是不是私通,要大得多。
立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門外。
這個太監一邊急匆匆跑進門來,一邊大喊著:“啟稟陛下,容德妃招了,說此事乃是中書右侍郎司馬大人主使。”ъìqυgΕtv.℃ǒΜ
中書右侍郎司馬大人?
不就是司馬德雲嘛。
剛才,蕭韌說,是太子蕭逸用巫蠱之事威逼司馬柔兒,怎麽現在卻成了容德妃招供,將事情怪在了司馬德雲的頭上。
司馬德雲聽了,額頭登時一陣黑線,丫的,這巫蠱之事非要牽涉到我司馬家不成嗎?
我司馬家招誰惹誰了,難道你們非要讓我司馬家血流成河才肯善罷甘休嗎?
蕭韌則是暗叫一聲不好。
他剛剛用巫蠱之事栽贓了司馬家,已經被澄清了。
現在,容德妃再來一回,隻怕就沒人相信了。
哎,後悔啊。
蕭韌暗罵,這個老東西,真是老糊塗了,我讓人交待她,若是審訊熬不過去,才將事情推到司馬家的頭上。
現在不過是剛剛審訊過第一次吧,這老東西就迫不及待地想甩罪了,真是氣死我了。
你到底是誰的母妃啊,竟然助力惡太子?
果然,蕭天行的臉色陰沉,死死盯著蕭韌,有一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蠢豬,天字第一號蠢豬。
那個太監可不知這裏的氣氛緊張又尷尬,跑進堂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啟稟陛下,容德妃招供,說巫蠱之事是中書右侍郎司馬大人主使。”
“容德妃還說,是司馬大人以輔佐大殿下奪得太子之位為誘惑,騙她幫著配合此事。”
“容德妃又說,她極為後悔,不該聽信司馬大人的蠱惑,這才做下了對不起陛下的蠢事,求陛下原諒。”
“啟稟陛下,這是容德妃的親筆書信,請陛下禦覽。”
這個太監的話音剛落,就聽堂中傳來“撲通”的聲音,蕭韌暈倒在地。
“啊……”這個太監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由大吃一驚。
這回他學聰明了,偷偷看了蕭天行一眼,果然是臉色陰沉。
司馬德雲也開口了:“啟稟陛下,微臣對陛下忠心不二,絕無做下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這個太監暗叫一聲不好。
他得了容德妃的招供,本來是想在蕭天行跟前露露臉,混個好印象呢,看來是沒有選對時機啊。
登時,這個就不敢再開口了,低著頭,雙手捧著容德妃的供詞,秫秫發抖。
大家都看出來了,蕭韌這次是徹底完蛋了。
容德妃搞這一出,不早不晚,正好撞在槍口上。
而且,擺明了又是欺君之罪。
蕭天行即便念在夫妻情分上,不殺她,但至少那冷宮就是她後半生的養老之地了。
蕭天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怪怪的表情:“司馬愛卿對朕的忠心,朕豈能不知。”
“此次,巫蠱之事算是已經真相大白了,是容德妃一人所為。”
“容德妃與蕭韌為求一己之私,陷害忠良,誣告太子,著實是罪惡滔天。”
“方才,朕已經下旨,將蕭韌貶為庶民,逐出長安。”
“現在,朕再降旨,廢了容德妃的德妃之位,從此之後,禁閉冷宮思過。”
這個結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蕭天行又望向那四十多個人,淡淡說道:“皇叔,這些證人,其中必有蕭韌串通的。”
“皇叔可將他們全部關押起來,逐一審訊。”
“記住,不可冤枉一人,也不能放過一個。”
蕭如海立即側身道:“老臣遵旨。”
最後,蕭天行又將目光轉在了林彬的臉上,冷冷說道:“林彬……”
林彬急忙跪在地上,以腦袋觸地:“小人在。”
蕭天行淡淡說道:“你身為蕭韌府中的總管,不但不能規勸蕭韌從善,反而助他為惡,著實不可輕饒。”
林彬大吃一驚,聽蕭天行這話的意思,是想將蕭韌之前的所有罪責都推到他的頭上,絕對是死路一條。
“啟稟陛下……”不等蕭天行把話說完,林斌急忙喊道,“小人有話陳稟。”
“……”蕭天行皺了皺眉頭,隻得喝道,“你有何話陳稟?”
林彬急忙說道:“啟稟陛下,如陛下所言,小人確實是大殿下府中的管家。”
“但是,小人隻是負責替大殿下打理府中事務,另外再替大殿下跑跑腿。”
“多年來,一直為大殿下出謀劃策者,另有其人。”
“噢?”蕭天行臉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何人?”
“回陛下,此人名叫諸葛雲台,化名諸葛長生,在大殿下府中長達四年之久。”
諸葛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