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毫不客氣地將這四個高麗美人笑納了,並派人先將她們送回東宮。
接著,就是對龔府所有人的宣判了。
目光再次掃視一圈,蕭逸淡淡問道:“爾等可知,龔炎天身犯何罪?”
龔炎天身犯何罪?
龔家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迷茫。
消息對他們封鎖著呢。
他們隻知道,龔炎天獲罪了,而且罪不小。
但是,具體的罪名,他們都不知道。
隻有龔玉東,心裏明白。
龔玉東當然裝糊塗,立即拱手道:“罪人等不知,還請太子殿下賜告。”
“嗯。”蕭逸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好,孤王這就告訴你們,你們也能心中有數。”
“龔炎天身犯之罪有二,一為小罪,一為大罪。”
“小罪,乃是龔炎天身為刑部左侍郎,竟然不知為朝廷效力,一昧徇私枉法。”
“龔炎天經手的案件,翻案率已達九成七。”
“換句話說,從龔炎天進入刑部以來,經他之手定的案,一百件中,有九十七件都是冤案,是錯案。”
“龔炎天不顧百姓死活,眼裏隻有錢財,隻有富貴,枉為大夏國的臣子。”
“他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辜負了百姓的信任,其罪該誅。”
此言一出,龔府的人全都嘩然了。
什麽?
這樣的罪,足以殺頭,才是小罪?
那麽,大罪是什麽呢?
難道是通敵叛國不成?
果然,蕭逸繼續說道:“想必,你們都很想知道,龔炎天犯下的大罪是什麽呢?
“其實,你們之中,有一部分人已經參與了。”
“這個大罪,就是通敵叛國。”
“啊……”饒是這些人,似乎猜到了一些,仍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龔玉東也是臉色慘白,這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通敵叛國,這可是至少誅三族的大罪,人頭滾滾。
立即,龔玉東就驚慌起來,暗想,難道太子要食言,不給我生路?
這時,蕭逸又繼續說道:“但是,朝廷也有好生之德,不願牽連無辜。”
“因此,陛下降旨,但凡沒有參與通敵叛國的,一概不予追究。”
“但是,參與通敵叛國之人,不分男女,一概斬首示眾。”
龔玉東的心情也更加緊張了。
蕭逸想放他生路,還是想讓他死,接下來就知道了。
接下來,蕭逸給關河北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
清了清嗓子,關河北朗聲說道:“根據龔炎天的交待,長子龔玉華、三子龔玉山,四子龔玉生,參與了通敵叛國。”
“唯有次子龔玉東,忠君愛國,並未參與其父的陰謀。”
“另外,龔玉東曾說,悔不聽小女玉珍之言,始有今日。”
“因此,特赦龔炎天長女龔玉珍不受連坐之罪。”
說白了,龔炎天的子女之中,隻赦免了龔玉東和龔玉珍兩個人。
龔玉東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想,太子殿下果然言而有信,我這條命算是保住。
關河北又說道:“龔府的下人,何人有罪,何人赦免,朝廷會派人一一核實。”
“總之,最終的結果,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說完,關河北笑著對蕭逸問道:“太子殿下,可還有要補充的嗎?”
蕭逸點了點頭,朗聲說道:“你們之中,必然會有戴罪之人。”
“一旦朝廷審訊結束,就是獲刑之時。”
“通敵叛國,乃是株連三族的大罪,你們身後的家人,全都跑不了。”
“但孤王呢,給你們一個減罪的機會。”
“隻要你們能夠舉報他人,而且是舉報屬實,就可為自己減罪。”
“可若是虛假舉報,便是罪加一等。”
關河北一聽,登時眼睛一亮,暗叫一聲,高,太子殿下這一招果然高明啊。
狗咬狗,肯定是亂咬,最後全都是遍體鱗傷。ъìqυgΕtv.℃ǒΜ
然後,蕭逸低聲對關河北交待:“關大人,繼續,審訊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全部分開。”
“一個一個審訊,審訊第一個的時候,讓其餘人等著。”
“尤其是第一個人,時間一定要長,給其餘人一種他交代很多事情的錯覺。”
關河北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急忙躬身答應下來。
蕭逸淡淡說道:“除了龔玉東和龔玉珍之外,將其餘人全都帶走,關入大牢之中待審。”
立即就有一些太子護衛軍上前,龔府眾人向外趕去,隻留下龔玉東和龔玉珍。
龔玉東這才上前,點頭哈腰:“小人見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