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立即問道:“關大人,這四個白衣女子是……”
作為副手,關河北是需要提前做足功課。
因此,關河北立即就笑著回答道:“啟稟太子殿下,這四個白衣女子,都是高麗國人。”
“說起她們四個,倒還是有一點小故事的。”
關河北心中暗想,太子殿下果然好色,一上來就先問這四個美人啊。
嗯,等會兒就把這四個美人兒送給太子殿下,也算是一個順水人情。
其實,關河北忽略了一點。
那便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換做關河北是主抄官的時候,也會先關注這四個白衣美女人,先問這四個白衣美人。
“噢?”蕭逸可不知道關河北心裏的花花腸子,笑眯眯問,“關大人不防講一講,什麽故事啊?”
關河北笑著說道:“這四個高麗美人,本是齊玉海從長安城南市買來的。”
“當初,燕雲大捷之前,齊玉海認定,他即將升為兵部尚書,心情十分高興。”
“龔炎天、戚長發等人準備提前向他恭賀。”
“齊玉海曾說及過這四個高麗美人,全都是雛兒,還被調教琴棋書畫多年,準備讓她們出來招呼龔炎天、戚長發等人。”
“誰想到,燕雲大捷的消息隨即傳來,齊玉海就出了事。”
“出事之後,齊玉海很低調,將府中有姿色的婢女都送了人,這四個高麗美人被他送給了龔炎天。”
蕭逸冷笑一聲:“財多命殆,齊玉海這一手相當漂亮啊。”
“若是孤王所料不錯,齊玉海不但分送美人,恐怕也沒少向外送銀子和珠寶吧。”
關河北笑著拱手道:“太子英明,確實如此。”
“光是龔炎天,就從齊玉海那裏得了兩千金,一萬銀和一箱珠寶。”
兩千金?
一萬銀?
一箱珠寶?
蕭逸淡淡說道:“可惜啊,龔炎天接受這些錢財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失勢,更會獲罪吧。”
“當初,龔炎天不肯拿出一萬金,保自己的兒子龔玉東獲釋。”
“而現在呢,龔府的所有錢財,全都跟他沒關係了。”
“人啊,真的不能有太多的貪念。”
“不然的話,到頭來很可能會是一無所有。”
“齊玉海呢,算是聰明人,散財保命,還是能落一個頤養天年的好結果。”
“可龔炎天就不一樣了,他的罪可是大著呢。”
關河北雖然是大理寺卿,但龔炎天一案,並沒有經過大理寺,是以他也一臉迷茫。
“敢問太子殿下,龔炎天所犯何罪?”
蕭逸冷笑一聲:“通敵叛國。”
“啊……”關河北不由大吃一驚。
通敵叛國,這可是至少株連三族的大罪啊。
關河北心念飛轉。
龔炎天是士族出身,更是刑部左侍郎的高位,按說是絕對不該通敵叛國的。
嗯,看來,這個罪名極有可能是太子殿下刻意給他安上去的。
而且,這個罪名也是陛下默許的。
看來,陛下是準備用太子殿下這把刀,對士族動手啊。
再看東宮的袁天軒和呂正本,皆是寒門出身。
提拔寒門,與士族分庭抗禮,均衡朝廷,這是陛下一直以來的願望。
齊玉海、戚長發、龔炎天不過是太子殿下先開刀的對象。
接下來,哪些人繼續跟太子殿下作對,太子殿下還會對哪些人開刀。
看來,跟太子保持不錯的關係,絕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於是,關河北就笑著說道:“太子殿下,龔炎天通敵叛國,其獲罪自然是咎由自取。”
“然,這府中之人,多人不知此事,更是沒有參與。”
“若因此而遭受連坐,老臣以為,略有不妥。”
“例如,這四個女子,乃是高麗人,又是被齊玉海送來的,如何會參與龔炎天的通敵叛國之罪?”
“老臣知太子殿下擅長琴棋書畫,太子妃也擅長琴棋書畫,故而老臣欲將此四女送入東宮,早晚服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蕭逸點了點頭:“孤王有意,成立一支東宮女子十二樂坊的伴奏隊伍。”
“眼下已經有了四個人,若再加上這四個人,便有八人了。”
“日後,再招募四人,便可以湊齊十二樂坊之數了。”
東宮女子十二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