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黎秀珺的擔心害怕中,蕭逸淡淡問道:“三弟妹,時間不短了,你該說說了吧。”
“到底是孤王的左腳有六根腳指頭,還是右腳呢?”
“我……”黎秀珺暗暗叫苦,她剛才哪裏去想這事了啊,純粹是看熱鬨呢。
心念急轉,黎秀珺隻得喏喏說道:“妾身…妾身有些記不清了,好像…好像是左腳。”
蕭逸立即淡淡說道:“來人,取凳子來。”
不一會兒,兩個太子護衛軍搬來一張凳子。
蕭逸坐下來,夏兒和冬兒立即就上前來,服侍蕭逸脫下了左腳的鞋子和襪子。
抬起左腳,蕭逸朗聲說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孤王的左腳是五根腳指頭,不是六根……”
這時,蕭離突然踢了黎秀珺一下。
黎秀珺一愣,抬頭看看蕭離,見後者正向她使眼色。
“……”黎秀珺明白蕭離是什麽意思,登時一陣無語,隻得按照蕭離的意思,大喊一聲,“太子殿下,妾身說錯了。”
“是右腳,是右腳,妾身說成左腳了。”
此言一出,百姓們的罵聲一片。
“太不要臉了吧,哪有這樣的。”
“就是啊,太子殿下都脫了襪子了,她又改口,真不像話。”
“這不能算數,這個女人分明是在說謊,是她故意汙蔑太子殿下。”
“對,事情已經明擺著了,太子殿下是被趙王和趙王妃誣陷的。”
“不錯,太子殿下是被誣陷的,趙王和趙王妃太無恥了。”
……
立即,場麵再次亂糟糟起來,罵聲一片。
黎秀珺紅著臉,低著頭,滿心的無奈。
身不由己啊,隻能像木偶一般,被蕭離牽著。
蕭離臉皮厚,一點都不臉紅,仰著頭,大聲喊著:“一群刁民,你們懂個毛線。”
“趙王妃本來想說右腳的,口誤說成了左腳,怎麽了?”
“誰再敢叫嚷,信不信孤王這就派人把他抓起來。”
蕭逸冷冷望著蕭離,淡淡說道:“老三,剛才孤王說過了,百姓是咱們的父母。”
“你敢這樣對父母說話,就是大不敬,合該張嘴二十下。”
“你是自己掌嘴呢,還是讓孤王親自動手呢?”
蕭離又驚又怒:“惡太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逸淡淡一笑:“好啊,既然你說孤王欺人,那咱們就去長安,找父皇評評理。”
“若是父皇也認為孤王欺人太甚,孤王甘願掌嘴五十下。”.bǐqυgetν.℃ǒm
“若是父皇認為孤王並未欺人太甚,老三你也掌嘴五十下,如何?”
“你……”蕭離當然沒有這個膽量,“孤王不去,孤王…孤王也不掌嘴。”
“來人……”蕭逸大喝一聲,“將趙王拿下,孤王要親自掌嘴。”
“末將遵命。”林虎、林豹和林獅早就看蕭離不順眼了,立即就上前去,將蕭離製住了。
“你們放開孤王,你們要造反嗎?”蕭離又驚又怒,急忙大喊。
雖然蕭離的武藝也不錯,但在林虎三人跟前,依然像是貓遇到了老虎。
“啪啪啪……”蕭逸當然不會客氣,揚起手,對著蕭離的臉,左右不停扇著。
二十個耳光之後,蕭離差點沒被打暈過去,眼睛直冒金星。
這一眾百姓的那個感動啊,甭提了,個個再次是熱淚盈眶的。
往前翻翻幾千年,哪有過這麽好的太子殿下啊,簡直是英明得不能再英明了。
蕭逸又朗聲說道:“趙王蕭離,還有河東的任何一個官吏,以及河東的世家,你們都給孤王聽好了。”
“百姓是父母,你們若是有誰無故欺淩百姓,就是跟孤王為敵。”
“孤王一旦得知消息,立即就會飛馬趕過來。”
“哼,尚方寶刀之下,孤王絕不會留任何活口的。”
葛廣浩等人急忙應道:“微臣不敢。”
衛玉林等河東士族也急忙應道:“草民等不敢。”
蕭離也有些慫了,急忙說道:“孤王…孤王也不敢了。”
“太子英明……”百姓們感動得急忙再次大喊起來,一聲又一聲,聲如雷震。
好一會兒,在蕭逸的擺手下,喊聲才慢慢停下來。
“夏兒,冬兒,將孤王右腳的鞋子和襪子也脫了,讓趙王和趙王妃看看。”
“奴婢遵命。”立即,夏兒和冬兒就再次一起動手,將蕭逸右腳的鞋子和襪子脫了下來。
她們對蕭逸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了,當然知道,蕭逸哪隻腳都不是六根腳指頭。
可是,當蕭逸將右腳也抬起來的時候,蕭離和黎秀珺登時傻了眼。
不好,蕭離暗罵一聲,惡太子無恥,狡詐,陰險,竟然故意使詐。
最前麵的百姓,也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