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仔細一看,果然如此,剛才他們都忽略了這件事情。
拓跋霽月先承認自己是蠻國人,蕭逸才公布答案,足見這個錢袋子確實是他的。
而就在這時,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手裏拿著兩個冰糖葫蘆,氣喘籲籲的。
“小…噢,公子,我把冰糖葫蘆買過來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拓跋霽月的貼身丫鬟彩雲。
拓跋霽月大喜,立即喝道:“彩…財運,你回來得正好,快告訴黃師爺,我這個錢袋子裏有多少錢?”
財運?
彩雲愣了一下,顧不上多想,本能回答道:“黃師爺,我家公子的錢袋子裏,有兩張大德錢莊的銀票,一張是一千兩,一張是五百兩。”
“現錢呢,有五兩金子,二十兩銀子,三大吊錢,兩小吊錢。”
於是,蕭逸將錢袋子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倒在桌子上,果然跟彩雲所說毫無差異。
這麽一來,這個錢袋子是拓跋霽月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
蕭逸將錢袋子還給拓跋霽月,然後揮了揮手:“好了,事情解決了,大家都散了吧。”
“剩下幾個錢袋子,本師爺會送到縣衙,暫時保管。”
“大家夥幫著宣傳一下,哪一位丟了錢袋子的,可去縣衙認領。”
“不過呢,本師爺把醜話說到前頭。”
“若是有想要投機取巧,見錢眼開的,不但拿不到錢,還會受十杖的刑罰。”
說罷,蕭逸帶著人,離開清月樓。
剛出門,還沒走出幾步,蕭逸就聽到拓跋霽月在後麵喊他:“黃師爺,請留步。”
蕭逸料定拓跋霽月會追過來,便轉過身來,問:“這位小兄弟,錢袋子已經物歸原主了,你還有何事?”
拓跋霽月來到近前,看了一眼蕭逸的飲雪寶刀,微紅著臉:“沒有什麽事了,我是特意感謝黃師爺的。”
蕭逸瀟灑一笑:“縣衙的職責,就是為老百姓解決問題的,這是本師爺職責所在,這位小兄弟不用客氣。”
拓跋霽月說道:“可我不是大夏國人,我是蠻國人啊。”
蕭逸笑道:“蠻國人,入我大夏國,便是客。”
“隻要能夠遵守我大夏國的法令,我們大夏國的官府就有義務幫你們解決困難。”
“但若是為非作歹的話,我們大夏國也有權力狠狠懲治。”
“所以,小兄弟隻要不惹是生非,也是本師爺的客人。”
說得真好,拓跋霽月聽得很舒服,對蕭逸的好感再加一分。
拓跋霽月不想放過這次跟蕭逸結交的機會,想了想,說道:“不管怎麽說,黃師爺你幫了我的忙,我得表示一下感謝。”
“不如這樣吧,我聽說長安樓有一家茶館不錯,我請黃師爺喝杯茶,怎麽樣?”
蕭逸一擺手,淡淡一笑:“小兄弟的心意,本師爺心領了。”
“不過呢,小兄弟的邀請,本師爺卻不能答應。”
“為官者,為民做主,乃是職責所在,乃是本分。”
“若本師爺為民做了主,再接受請客吃飯或者饋贈,與貪墨何異?”
“這……”拓跋霽月平素自負口才了得,駁斥人可滔滔不絕,條條陳理,但此刻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甚至於,蕭逸的這個理論,拓跋霽月覺得很新穎,卻又很正確。
拓跋霽月心中暗歎,若是大蠻國的官吏都能像黃師爺這般,一心為民,大蠻國何愁不會大治啊。
就在拓跋霽月不知該如何才能跟蕭逸結交的時候,蕭逸又說道:“剛才本師爺說了,小兄弟是蠻國人,是大夏國的客人。”
“所以,應該是本師爺請小兄弟喝茶才對。”
“走吧,小兄弟,咱們去長安樓。”
拓跋霽月大喜,急忙點頭答應下來。
就在這時,彩雲買了單,也拿著錢袋子出了清月樓。
蕭逸一行人在前,拓跋霽月主仆二人在後,一起去長安樓。
路上,彩雲有些擔心地問道:“大公主殿下,黃師爺有沒有看出你是女的?”
拓跋霽月不禁又想起蕭逸碰到她胸部之後的反應,俏臉微微一紅,輕輕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
“那就好。”彩雲微微鬆了一口氣,“咱倆是偷偷溜出來的。”
“若是大公主殿下的身份被識破,鬨出了什麽事來,太子殿下一定會打斷奴婢的腿。”
“他敢?”拓跋霽月把眼一瞪,“你是我的貼身婢女,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動你。”
這時,走在前麵的那個猥瑣男子忽然快走兩步,來到蕭逸身邊,低聲說道:“黃師爺,小人有一個秘密相告,希望能夠將功贖罪。”
蕭逸轉過頭來,淡淡問道:“什麽秘密,跟本師爺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