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霽月登時一陣無語。
蕭逸說的這番話,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拓跋霽月是雙手讚同。
可關鍵是,拓跋霽月跟拓跋映雪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
拓跋映雪性格內向,事事都謹小慎微,明察秋毫。
例如,拓跋映雪錢袋子裏的錢,拓跋映雪能說得毫無分差,精確到文。
而拓跋霽月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隻知道自己錢袋子裏的錢不少。
莫說是精確到文了,精確到吊,甚至於精確到兩,都不行。
拓跋霽月登時就急了,她說不出來啊,而偏偏這錢袋子就是她的。
“我…我……”拓跋霽月張了幾次嘴,腦子飛速旋轉,最後隻能微微一歎,“我不記得錢袋子裏有多少錢了。”
彩雲這個死丫頭,給我買個冰糖葫蘆,這麽久怎麽還不回來。
這錢袋子雖然在我這裏放著,但裏麵有多少錢,她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呢……”拓跋霽月急忙又說道,“我的隨從知道,他出去給我買東西去了,很快就能回來。”
拓跋霽月說的是實話,但卻沒人相信。
“黃師爺,你別信他的,他肯定是個騙子。”
“對啊,黃師爺,哪有不知道自己錢袋子裏有多少錢的人,他分明是撒謊。”
“竟然敢欺騙黃師爺,這小子鐵定要倒大黴了。”
“就是啊,黃師爺何等聰明,豈能被這個小騙子給坑了呢。”
……
拓跋霽月登時就急了,怒喝一聲:“我不是騙子,這錢袋子就是我的,不信你們問問他。”
說著,拓跋霽月將手指向了那個小偷。
蕭逸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再說了。
“好。”蕭逸點點頭,向那個小偷問道,“那你說說,這個錢袋子是不是從這位公子身上偷來的?”
“記住,如果你亂說,本師爺就讓你罪上加罪。”
小偷哭喪著臉說道:“黃師爺,小的真不知道啊。”
“剛才,小的在他的後麵吃飯,隻聽著他給下人錢去買冰糖葫蘆。”
“小人的耳朵特別好使,聽出他的錢袋子是吊在腰帶上的,就順手扯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懷裏,並沒有看啊。”
拓跋霽月差點沒暈過去,登時一陣無語了。
蕭逸來到跟前,將這個錢袋子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兒淡淡一笑:“這位小兄弟,我問你兩個問題。”
“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本師爺滿意,這錢袋子就是你的。”
拓跋霽月一愣,問道:“什麽問題?”
蕭逸淡淡問道:“你是哪國人?”
“這……”拓跋霽月立即就猶豫了一下。
東洲這個地方,不管是哪一個國家,都是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
除了發飾、衣服,以及風俗習慣之外,單從身體方麵而言,是沒有什麽差異的,甚至於包括語言不同的高麗國、倭國等在內。
而拓跋霽月女扮男裝,又穿的是大夏國的服飾,絕對能夠冒充大夏國人。
猶豫了一下之後,拓跋霽月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我是大蠻國人。”
兩國剛打過仗,大夏國雖然獲勝,但也是死傷慘重。
所以,兩國之間的仇恨剛剛達到了最深,夏國人對蠻國人正痛恨著呢。
於是,當拓跋霽月剛剛說出自己是蠻國人,四周的夏國人登時就激憤起來。
“黃師爺,把這個蠻國的小白臉抓起來,他肯定是蠻國的奸細。”
“殺了他,為咱們死在燕雲的將士們報仇雪恨。”
“對,絕不能輕易放過蠻國人,黃師爺,快下令吧。”
“是啊,蠻族欺負我們夏國千年之久,殺死和俘虜我們夏人無數,咱們必須報仇。”
“據我所知,被蠻軍抓走,在蠻國受儘欺淩,死在蠻國的人不計其數,咱們跟蠻人的仇恨深似海。”.bǐqυgetν.℃ǒm
……
蕭逸見狀,立即就擺了擺手:“大家稍微安靜一下,聽本師爺說兩句。”
四周的聲音,立即就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轉向蕭逸。
這段時間,黃師爺的名氣比較大,長安老百姓對他還是比較敬服的。
蕭逸輕咳兩聲:“自古,有國,就有戰。”
“戰爭的罪惡,不在百姓,而在君王,而在貪婪。”
“蠻國屢屢進犯咱們夏國,其罪惡之源,乃是蠻國的皇帝,以及朝中的一些鷹派大臣,為了得到錢財,為了得到糧草,為何得到奴隸。”
“而不管戰之結果,是大夏國贏,還是大蠻國贏,但受傷的永遠是兩國的百姓。”
“因為他們要為戰爭出錢,為戰爭出糧,為戰爭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