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是在沉默中滅亡了呀。
姚兆文歎氣,“可不是真的,鋼鐵廠外公告都貼出來了。”
工廠工人們全都圍在公告欄下麵抗議,鋼鐵廠領導們以罰款威脅,這才把不忿的工人們解散。
李曼君敲了敲桌案,她突然想到了替自己去海市的人選。
朱耀威這不就是現成的嗎?
“你知道他現在在那兒嗎?”李曼君問。
姚兆文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在家裡吧。”
“有他家電話號碼嗎?”
“好像真沒記過哎,平時聯係他都是打的鋼鐵廠電話。”姚兆文這才發現,自己和朱耀威打交道這麼久,連他家裡乾什麼的都不知道。
李曼君隻得打錢東升的電話,打聽朱耀威的聯係方式。
錢東升瞞得好,要不是她從梁主任那打聽,都不知道這兩人是姐夫和小舅子的關係。
錢東升接到她的電話感到非常意外,半是玩笑的說:“李經理,我這最近可沒有什麼廢舊要回收。”
李曼君哭笑不得,說明自己不是要收廢舊,而是來問朱耀威的聯係方式。
“聽說他最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作為朋友,我想關心他一下。”李曼君如是說。
錢東升噗的笑了一聲,“朋友?”
“怎麼,錢廠長在質疑我們的友誼嗎?”李曼君也開玩笑。
錢東升忙說沒有,把朱耀威家裡的電話給了李曼君。
還叮囑她:“你們年輕人可能比較聊得來,既然你要關係,那就麻煩勸勸他,讓他不要這麼犟,隻要認錯,一切都還可以跟從前一樣。”
李曼君模棱兩可的答應了,她倒不覺得朱耀威現在這樣很糟糕。
現在不是後世,以朱耀威的本事,沒了鐵飯碗的束縛反倒是一件好事。
隻要他走出來,有的是機會翻身。
就比如此刻的海市,就在等著他的到來!
十二月中旬的榕城是濕冷的,朱耀威裹緊身上的黑大衣,帶著一個墨鏡,鬼鬼祟祟走進一家咖啡館。
“這裡!”李曼君抬手招呼了一聲。
朱耀威抬頭看過來,見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肚皮都快要頂到桌子上,嘖了一聲。
“你這樣子還跑出來乾什麼?我去你家也不是不行。”他戲謔道。
看他還有精神開玩笑,李曼君已經確定他精神狀態很好,並沒有他姐夫錢東升以為的那麼糟糕。
“你要吃什麼?”李曼君把菜單遞過去給他。
朱耀威把墨鏡摘下,他居然沒戴眼眼鏡,李曼君驚奇道:“你不是近視嗎?”
不戴眼鏡的朱耀威,眼神更加犀利,掃人一眼就好像全部被他看透,李曼君有點不習慣。
朱耀威好笑道:“誰跟你說戴眼鏡的人就一定近視?”
他之前戴眼鏡是因為領導說戴眼鏡顯得穩重,現在工廠都被他炒掉了,他已經不需要遮蓋自己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