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突發事件(2 / 2)

這個兒子,真不如那些猢猻省心!

胡士吉一聽,撇了撇嘴,聽他爹的話,跑出了內院。

胡惟庸看出他兒子是又要出門,不過這個時候,他都懶得管,連忙往書房那邊過去,他準備整理奏章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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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府這邊,張一凡帶著朱鏡靜出門,去給親戚拜年。

宮裡老丈人那邊,大年初二就去了。大年初三是大哥,也就是東宮太子那。接下來,是二哥秦王府,三哥晉王府,四哥燕王府……

這老丈人是真得能生,虧了不是普通老百姓,要不然拜年的禮包都準備不了那麼多。

因為朱鏡靜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張一凡就沒騎馬,陪著朱鏡靜坐馬車過去。

前幾年都是在香山縣,今年算是第一次拜年,還是要正式一點才好。

張一凡和朱鏡靜在馬車裡說著話,忽然之間,馬車一下停住,然後聽到外麵護衛的朱五大聲喝道:“避讓一邊……”

這動靜有點不小,雖然張一凡所坐的馬車停下了,但是他還是聽到了馬車疾馳的聲響,以及路人的尖叫聲。

張一凡頓時就有點急了,自己媳婦懷孕著呢,受不得驚嚇,於是,立刻鑽出來馬車看情況。

就見朱五等幾個護衛已經攔到了馬車前麵,正在大聲吆喝著。

而在他們的對麵,就見有幾輛馬車正狂馳而來,速度飛快。

這個時候,還是京師百姓出門拜年的時候,路上行人不少。

那幾輛馬車的速度很快,並且看不到車夫要減速的意思,嚇得那些路人都抱頭鼠竄,狼狽躲避。

但是,馬車的車廂窗戶那,卻能看到有人往外探頭,還在那哈哈大笑。

張一凡看那些馬車的架勢,雖然目前看著好像會和自家馬車擦身而過,但隻要稍微不小心,就極有可能是會撞車的。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看不出對麵車裡坐得是什麼人!

但是,不管是什麼人,他是駙馬,車裡是公主,就算是公侯的馬車,那也是要停下互相致禮的,更不用說,在張一凡看來,已經威脅到他這邊了。京師官道上,又不是八百裡加急,豈能如此縱車狂馳!

於是,張一凡想也不想,立刻大聲喝道:“愣著乾嘛,射殺了領頭的馬!”

朱五聽到,立刻抽箭搭弓,幾乎是瞬息之間,便一箭射了出去,不虧是當初燕王的護衛,軍中的悍卒。

說時遲,那時快,朱五這一箭,猶如閃電一般,眨眼間就釘到了那領頭的馬脖子上。

頓時,人仰馬翻,不對,是馬翻車翻,馬車上的車夫,飛出去,馬車裡的人,滾出來;幾輛奔馳的馬車,全都翻車,並且堆成了一堆。

這,算是一場慘烈的車禍了!

然而,路邊驚魂未定的行人見了,卻是一個個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些人,偷偷地往地上吐吐沫,罵一聲“活該”。

這時候的馬車,顯然沒有後世汽車的速度,要不然,估計後果會非常嚴重。

不過就算這樣,能看到駕車的馬車夫也是起不來了,躺在地上哼唧。而從馬車裡麵滾出來的人,倒是一瘸一拐地站起來。

不管是什麼人,都能看到身上有血跡。也虧了這是一年四季中最冷的天,都是穿得厚厚的,要不然,估計更慘。

遠處,一隊巡查的兵丁,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第一時間,趕著去幫忙扶起這些受傷的人。

有個年輕人,用手捂著頭上的血,衝著張一凡這邊厲聲大喊道:“他娘的是誰,差點害死老子了,知道老子是誰麼?”

一個軍官,跑來張一凡這邊,跟著喝問道:“你們是哪家?不知道當麵的是宰相兒子麼?”

春節出門拜年,自然不可能穿官服,因此,這軍官第一眼沒認出來。但是他卻是知道,在京師駕快車的,那肯定有宰相的兒子。

不用張一凡說話,朱五已經厲聲喝道:“大膽,敢在駙馬、榮國侯、臨安公主麵前無禮?”

一聽這話,這軍官頓時便知道壞了,立刻跪下。

如今的大明朝,有兩個駙馬了,但是,又是駙馬又是侯爺的,那就隻有一個,更不用說,是和臨安公主在一起的。

胡惟庸兒子胡士吉也聽到了,要是往常的話,他也不會惹駙馬公主的。但是,剛才他感覺是差點要了他的命,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了?

以前玩飛馳馬車的時候,不是沒遇到過達官貴人,但是知道是他之後,也都不敢和他計較。

可這個駙馬,卻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馬上就想起他出門前聽到的隻言片語,便發狠道:“他娘的,我爹弄不死你,等著瞧!”

張一凡本來就生氣,一聽這話,便冷著臉,對那軍官喝道:“把他們都押去應天府衙,如實稟告,告訴那邊,本侯要一個結果!”

那軍官聽了,轉頭看看宰相兒子,回過頭來,大聲回道:“遵命!”

雖然是宰相兒子,可對麵是駙馬,外加一個侯爺的爵位,還有公主,哪邊輕,哪邊重,一目了然。

而且他聽出來了,駙馬是一定要治這個宰相兒子的罪,他爹估計都不可能罩得住。他一個小人物,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沒得選。

張一凡的目光有點冷,剛才那胡惟庸兒子的話,他聽出了一些意思。

他懟了胡惟庸不止一次,關係肯定不好。而且胡惟庸不是個好鳥,按照原本曆史發展的話,他就在這個月會被老丈人收拾,牽扯出一個胡惟庸案,深刻影響了整個洪武朝。

不過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這個事情還沒發生。

那胡惟庸似乎是想著對付自己,如今自己又要治他兒子的罪,既然如此,就乾脆推一下曆史的車軲轆,碾死這個姓胡的,免得他作妖。

打定了主意,基於沒有千日防賊的原則,張一凡便吩咐朱五道:“先去東宮!”

胡惟庸怕是萬萬想不到,當初他想讓張一凡陷入應天府府尹的陷阱,讓張一凡去和京師的達官貴人做對,結果張一凡沒踩這個坑。可粘到了坑邊,第一個對付的,不是彆人,而是他自己。

東宮這邊,還在春節時分,朱標也是休息的。聽聞張一凡和朱鏡靜過去,很是好奇,怎麼又來了?

結果一聽張一凡說了情況之後,頓時就怒了,當即對張一凡說道:“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如此肆意妄為?”

說到這裡,他又安慰張一凡道:“你放心,父皇看胡惟庸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事情,父皇知道了,也肯定會很生氣!”

幫理不幫親,這種人是非常少的,更不用說,道理還在張一凡這邊。

老朱家護短,絕對是非常有名的。不止朱元璋,朱標同樣也是。曆史上的秦王胡作非為,朱標一樣給他求情。

這一次,道理和親情都在張一凡這邊,朱標更沒有不幫的道理,當即便帶著張一凡進宮去找他爹了。

喊著要弄死張一凡,看看誰弄死誰!

雖然張一凡的穿越,確實影響了很多事情,改變了很多曆史事件。但是,有一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改變的。

比如說,一些人的性格,做事方式等等,不是隨便就能影響的。特彆是張一凡不在意,沒有刻意去影響的人,就更是如此。

而胡惟庸,自然也在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