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給我下套的那個女人,是我這輩子最厭惡,最痛恨的女人,我曾逼著她把孩子打掉,可她死活不肯。我隻能強行逼迫,你娘仁慈,總覺得那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不應該這麽被扼殺,加上我背叛了你娘,因此跟你娘之間吵過幾架。"
"那個女人太狡猾,又有你娘替她撐腰,於是他順利生下一個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一心想殺了那個孩子,還是那個女人想報複她的族人,在生下孩子那一刻起,她就把孩子給丟了。"
"丟了?"
丟了是什麽意思?遺棄了?
"是,沒人知道那個孩子是被他殺了,又或者遺棄了,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生是死。"
當年他想過去查那個孩子的下落。
可他始終沒有付諸行動。
或許是太討厭那個女人。
連帶著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他也厭惡。
如今想想,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他再怎麽痛恨那個女人,也不應該牽連孩子。
"爹知道那個孩子是男是女嗎?"
溫承天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
那個女人也沒有告訴過他。
不過他似乎聽人說過,那個女人生的是一個兒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您放心,少宜會找到那個孩子,替爹彌補這二十年來的虧欠。"
"不必了,或許……我這輩子注定愧對他。"
溫承天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那個女人心狠手辣。
生下孩子不過是為了報複。
他怎麽可能讓那個孩子活著。
縱然是懷胎十月親生的,在她眼裏也不過是畜牲一個罷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疑問想問我?"
"嗯……我想知道,為什麽父親從小到大那麽厭惡我。"
"傻孩子,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厭惡你。"
"天焚族的規定,未來少族主的母親必須要進行火祭。當年我還不是族長,也沒想過要當族長,可是那個女人害了我,害得我當上了天焚族的族長。"
"我當了族長,意味著你就是少族長,你娘也必須火祭,我怎麽舍得把你娘火祭了,所以我開始疏遠你們,裝作對你們漠不關心,為的就是想讓太上長老們取消你少族主的地位。"
"偏偏你太出色了,你樣樣出色,小小年紀文韜武略,武功登峰造極,是天焚族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我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我的兒子是天縱奇才,難過的是,你極有可能被選為少族長。"
"果然,那些太上長老直接把你內定為少族長,也是未來族長的第一人選,你娘,也沒能逃脫命運,被……火祭了……"
溫承天講到後麵,聲音哽咽,幾乎泣不成聲。
溫少宜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從小到大,父親對他愛理不理,無論他開心或者難過,又或者奄奄一息,父親也從未來看過他。
他拚命的練武,拚命的學習,隻是為了父親能夠誇一誇他。
沒想到……
他的努力不僅害了父親。
也害死了母親……
他的母親……是他親手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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