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宋元是什麽人,他怎麽屑對我下毒?"溫承天因為激動,身子止不住重重咳嗽起來。
"爹……"
"族長……"
"還有,溫少宜是我兒子,我溫承天唯一承認的兒子,他身上流的血跟我是一致的,以後誰都不許再懷疑他的身份。"
"是……"
眾位長老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們就知道,少族主不可能不是族長的親生兒子,更不可能做出對族長不利的事情。
司空那個叛徒,真是什麽謊都撒得出來。
溫少宜喜憂參半。
他不知道族長這話究竟是安慰他。
還是……他果真就是族長的親生兒子。
如果是親生的,為什麽父親從來都不正眼看過他,反而對他極其厭惡。
溫承天道,"你們都退下去,我有話想單獨跟少宜說。"
"是。"
"轟隆隆……"
密室大門大門重新關起。
密室裏隻剩下溫少宜與溫承天。
溫承天伸手,憐愛的撫摸著溫少宜柔順的墨發,眼裏是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剛剛幾位太上長老給我療傷的時候,已經把族裏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傻孩子,你當然是我的骨肉,這一點你毋庸置疑,我也不是安慰你。"
溫少宜失笑,他想依偎在溫承天的懷裏,卻因為從小到大他對他的疏遠,溫少宜不敢。
怕這份難得的溫柔眨眼消失不見。
"疼嗎?"
溫承天的視線緊緊定格在他的後背上。
他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燙壞了,露出一大片被燙傷的肌膚。
那些肌膚既紅,還起泡,觸目驚心,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溫少宜搖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隻要他好好的,他傷得再重也不會疼。
何況顧初暖的所做所為,讓他心如刀割,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麽。
"傻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問我?"
"隻要知道是您的親生兒子就夠了。少宜從小到大什麽都做不好,父親不喜也是應該的。"
"不……不是你做得不好,是父親自己的原因。你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父親心中的驕傲。"
溫承天眼神飄閃,似乎想到了過去的重重。
他長長歎了口氣。
"我跟你娘在成親前,已經發生過關係,所以成親時,她才會挺著一個月的身孕。那一次是個意外,可是我卻感激那次的意外,如果不是那次意外,隻怕我還一直以為你娘喜歡的是宋長老。"
溫少宜忐忑的問道,"那為什麽他們說,你跟娘大吵了一架,還說我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我跟你娘是吵過,但不是因為你。有人給你爹下套,你爹……對不起你娘。"
溫少宜皺眉。
溫承天閃過一絲痛苦,猶豫許久才道,"這是爹人生中最重的一處汙點,本來我想帶到棺材裏去的,但現在……若是我不說,隻怕你這輩子都會胡思亂想。"
"我被人下套,跟人發生了關係,那個女人還有了我的骨肉……"
溫少宜的手一抖。
這話的意思是……他還有一個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