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沒有回應,顧初暖疑惑的轉頭。
卻見易晨飛不知何時,已然昏死過去,臉色慘白得駭人。
顧初暖探向他的脈搏,卻見他的脈搏非常虛弱,近乎虛無。
更讓她震驚的是,他的生命力似乎在逐漸流失,體內還有一股濁氣不斷蔓延到血液,甚至骨髓中,破壞著他體內的平衡。
這是一種非常致命的傷痕,放任下去,易晨飛必死無疑。
而這是什麽病症,她行醫多年,竟從未看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治療。
眼看他鮮血還在淋漓而出,燒焦的範圍也越來越大,顧初暖趕緊拿出身上的溫元珠,催動內力,以溫元珠幫他療傷,這才開始包紮處理他的傷口。
“噝噝……”
小九兒碩大的頭顱蹭了蹭易晨飛,依戀般的靠在他身上,似有心疼,似有擔憂。
顧初暖挑眉,“你認識易晨飛。”
“噝噝噝……”
小九兒學著她的模樣,翻了一個白眼。
他是主人最親近,最信任的哥哥,怎麽可能不認識。
主要不僅武功差了,健忘症也越來越厲害了。
“你這大蛇,身上定然有故事。”
顧初暖敢保證,原主跟易晨飛肯定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不會是情侶吧?
顧初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趕緊幫易晨飛繼續療傷。
“你不是在幫夜景寒解毒嗎?怎麽跑這裏了?夜景寒的毒解得怎麽樣。”
小九兒九個碩大的腦袋紛紛一縮,逃也似的溜走,似乎不想回答顧初暖的問題。
“蠢蛇,你給我回來。”
“噝噝……”小九兒委屈的叫著。
“夜景寒呢。”
“噝噝……”
毒應該解得差不多了吧,當時感應到主人有危險,它就溜了,哪裏還顧得著夜景寒。
主人要是沒有出事,它有五十頭豬可以吃。
主人要是出事,它從今以後,一頭豬都沒得吃了。
兩相比較之下,還是拯救主人更合適。
顧初暖又氣又無奈。
這頭蠢蛇,她就知道,肯定把夜景寒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掃了掃崖下茫茫雲海,溫少宜還在
顧初暖正想讓小九兒去帶它上來,易晨飛悠悠醒了過來。
“你不能救他,咳咳……”
“好,我不去救他,你傷得很重,別動怒,我先幫你針灸療傷。”
“不用。”他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血咒,因為把體內精血喂給她喝,而一發不可收拾的暴發,他想壓製,卻無力再壓製下去了。
易晨飛掙紮著坐了起來,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口,溫潤的臉上疼得青筋暴漲,身上也不斷發抖著,似在忍受什麽巨大的痛苦。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病?”
“夜……夜景寒還……還在等你,你快……快回去找他,別……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