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罃要將這件事情交由自己處置,司寇魏越心中的惶恐一時之間達到極點。
要知道能夠在魏國都城安邑發動這一場叛亂,這股勢力所擁有的能量必然不會小。
他魏越從來都不是什麽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魏罃將這件事情交由他來處置,讓他一時之間卻是有些為難。
就在魏越隻覺得心內焦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魏罃的時候,視線輕輕一瞥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裏。
心中頓時有了幾分底氣,魏越當即向魏罃躬身一拜,“啟稟君上,臣自感才識淺薄,恐怕無法單獨處置如此大事。”
“上大夫申不害初入朝堂,便是我司寇屬官,其人其才朝堂之上無人不知。”
“臣以為若能夠有上大夫協助,臣定能夠妥善處置好此事。”
將司寇魏越的這一番話聽完了之後,魏罃的目光很自然地轉向了端坐於群臣之中的申不害。
“上大夫申不害何在?”
“臣在。”
向著魏罃躬身一拜之後,就聽申不害說道:“臣雖才識淺薄,卻也願意為君上、為魏國分憂。”
“好。”
滿意地點了點頭,魏罃最終拍板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便由司寇主理,上大夫協助。”
“你們務必記住,行事不必心生畏懼,相國、寡人乃至整個魏國都站在你們的身後。”
“臣等定不負君上重托。”
了結了此事之後,眼見著司寇魏越、上大夫申不害兩人回返坐席,魏罃的目光緊接著轉向了在場另外一人。
“司馬孫伯靈,何在?”
“臣在。”
麵對著此刻站在自己前方的孫伯靈,魏罃的思緒卻是已經飄出了大殿、宮室、甚至腳下的這一座城池。
這一場叛亂雖然已經被迅速平息,但是其所產生的餘波卻依舊在蕩漾;
這一場叛亂雖然隻是發生在安邑,但是其所波及的範圍卻不僅僅止於這一地。
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各地呈上來的奏報,特別是其中一段段稟報情勢不穩的文字,魏罃臉上的神情卻是越發淩厲。
亂世當用重典,魏罃也從來都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角色。
“傳寡人之命,魏武卒全體將士時刻待命。”
“遵令。”
雖然隻是如此簡單的一句命令,雖然同樣是無比簡單的一句回答,但是其中蘊含的意義卻是十分複雜。
如果仔細地聆聽其中的每一個字,仿佛能夠從中聽出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了結了昨日的叛亂,又對日後有可能動作的宵小之輩作出了應對,魏罃難看的臉色變得和緩了些許。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下方剛剛幾乎大氣都不敢出的朝臣們,心中立刻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剛剛壓抑的氣氛甚至讓他們感覺到快要窒息。
端坐於君位之上,微微收斂些許心神,魏罃的聲音再次在眾人耳畔響了起來。
“自李相輔佐文侯以來,我魏國向來便是有過則罰,有功則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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