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少梁要塞城池堅固、城內魏軍勇悍非常,秦軍雖然不惜代價,但是久久無法攻下。
眼見前線攻勢受阻,秦靈公命令大軍後撤,並在繁龐之地修築城邑以阻擋魏國的攻勢,而魏國的少梁要塞至此得以保存。
自此之後,這一座魏國修築起來的少梁要塞,便成為了魏、秦交戰至關重要一處要點。
公元前412年,魏文侯派遣自己的太子魏擊也就是後來的魏武侯領軍從少梁出發,攻取了秦靈公所修築的繁龐城,魏國在魏國的版圖得以擴展。
原時空的公元前362年,秦靈公在外流亡了三十餘年才得以回國繼位的兒子嬴師隰,勵精圖治了二十餘年之後對魏國少梁邑發動了攻勢。
那一戰,魏國主將公孫痤被俘,魏軍在秦軍手中遭遇到了洛陰、石門之後的又一次慘敗。
可以說少梁這一座城邑就像是一張晴雨表,顯示著魏國與秦國在河西之地的實力對比。
這一世因為有了魏罃這一隻蝴蝶的存在,魏國並沒有執行原先的東進戰略,而是依舊將目光投向了西邊。
不久之前秦魏之間發生的又一次少梁之戰以魏國的全麵勝利而告終,這個結果與前世數年之後發生的那一場截然不同。
它不僅意味著魏國在與秦國的交鋒之中又一次占據了上風,也意味著前世秦魏之間的強弱轉換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會發生了。
車廂之外的景色伴隨著馬車的滾滾向前,而不斷地從魏罃的視野之中掠過。
恰在此刻,一匹戰馬出現在了魏罃的視野之中,然後隊伍之中便響起了一道停止前進的命令聲。
片刻之後,這匹戰馬來到了停止的馬車旁邊,為魏罃帶來了一則前方的消息。
“啟稟君上,前麵就是少梁城了,河西大營主將翟良將軍正率領五千士卒出城列陣迎接君上到來。”
“寡人知道了。”
聽完了這名傳令兵稟報的消息,魏罃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一絲期待卻是悄然浮現。
……
“籲……”
不久之後,前行的隊伍最終抵達了少梁城下,伴隨著一道控馬之聲,馬車的車輪緩緩地停止了前進。
輕輕地掀開麵前遮擋的車簾,一身赤色服袍的魏侯魏罃快步走出了車廂並很快在地麵之上站穩了身形。
緊接著仔細地整理了身上的諸侯服袍,魏罃的視線就這麽看向了自己的前方。
果然如同先前那名傳令兵所稟報的那樣,在眼前那一座堅固的城邑之下,五千披堅執銳的甲士正列陣整齊的隊伍等待著他這位客人。
遠處城牆之上高高飄揚地一麵麵赤色的旗幟,麵前矗立著的一名名士卒,兩者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幕肅殺的畫卷。
當魏罃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向前方的這些久經沙場的士卒之際,一名身披魏軍將領甲胄的中年人向前走了一步。
“末將河西大營主將翟良,率河西大營五千將士前來迎接君上抵達少梁。”
幾乎就是在翟良話語落下的那一刻,他身後的五千名河西大營的將士直接便是半跪了下去。
緊接著數千道怒吼聲匯聚成為了一陣陣猶如山崩、猶如海嘯一般猛烈的聲音。
“君上萬年,魏國萬年。”
“君上萬年,魏國萬年。”
“君上萬年,魏國萬年。”
……
這一刻,魏罃並沒有繼續向前,他就這麽默默地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聆聽著前方魏軍將士的呐喊。
直到耳畔的山呼海嘯漸漸平息,魏罃的左手才從腰間的佩劍劍柄之上挪開,隻見他的雙手就這麽迎向了麵前的五千河西大營將士。
“將士們。”神情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鄭重,魏罃向著前方大聲呐喊道:“我魏國的將士們,請站起來。”
“多謝君上。”
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的一道道身影,直到所有人都挺直了身軀,魏罃的聲音這才繼續響了起來。
“將士們,寡人想問諸位一個問題,這裏什麽地方?”
麵對著魏罃的這一聲提問,前方的隊伍之中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然後忽然一道有些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梁城。”
也就是在這道聲音響起來之後,隊伍之中的所有人都齊齊地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少梁城。
聽到了這一個答案,魏罃的臉上泛起了敬重之色,“沒錯,這裏是少梁城,是我魏國數十年前所修築的少梁城。”
“數十年前,先君文侯在位之時,我魏軍渡過了河水擊敗了秦軍並在此地修築了這座少梁城。”
“數年之後,當時還是太子的武侯奉文侯之命,率領大軍自少梁而出奪取了秦國所修築的繁龐城。”
“一年之前,秦魏之間又一場決定性的戰役在少梁城下展開,這一次又是我魏國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說完了發生在少梁城下的一次次戰役之後,魏罃的聲音猛然大了幾分,雙眼之中也是浮現出了道道精光。
“這一座少梁數十年來一直守護著我魏國的河西,隻要有它在,我魏國便能夠將河西之地牢牢地握在手中。”
“將士們,你們都是我魏國河西大營的將士,寡人問你們假如敵軍明日再次兵臨城下,你們又會如何選擇?”
“誓死守衛少梁!”
……
少梁城下,一道道呐喊聲此起彼伏,看到這一幕魏罃的臉上卻是泛起了幾許滿意。
軍心可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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