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柳一出,所有人全都愣神了,包括掉頭離開的許昂和李洽等人,看門人柳丁更是瞪著大眼珠子,眼中滿是驚訝。
這首詠柳跟剛才的那首打油詩表達的意思有七八分相像,但是意境天差地彆,猶如雲泥之分。
詠柳絕對是可以流傳千古之詩句。
難道說長孫雁剛才是逗自己玩呢?
“長孫公子高才,柳丁剛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雖然不知道這首詩是不是長孫雁所作,但是一首傳世佳作能在自己見證下出現,他長孫雁受的起自己這一禮。
長孫雁微微點頭,衝著柳丁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能進去了?”
“那是自然,長孫公子請。”
柳丁做出了請的姿勢,不為長孫雁背後的丞相,隻為他剛剛做出的那首詠柳。
長孫雁走到許昂身邊,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幾人,直接衝身後的柳丁問道:“柳丁兄,不知道許昂所作進門詩跟我比如何?”
柳丁倒也實誠,馬上大聲回道:“許昂所作之進門詩雖然不錯,但是跟長孫公子所比,天地之彆。”
“許昂,天地之彆,哈哈哈哈。”
長孫雁笑罷帶著幾人離開許昂,進到了會場之中。
“長孫雁肯定是找到了好手,否則怎能做出如此詩篇。”
許昂雙眼血紅,額頭之上青筋暴起,很顯然他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限。
李洽抓住許昂的手臂,輕輕說道:“允明兄,稍安勿躁,一個進門詩代表不了什麼,進去有的是人收拾他們。”
“嗯,進去,我要看看他怎麼聲名掃地。”
雖然李洽這麼說,但是許昂還是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首詩竟然從一個文盲口中流出。
真是沒有天理。
幾人進入會場,碩大的場地星羅棋布著數十個小桌,最中間是一個數米長寬的桌案,每個桌邊置有胡凳四把,不知道是何用意。
李嫣然幾人聚在一起,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臉懵逼。
李嫣然瞅著幾人頗為無奈,我是從現代傳來的,不知道這裡是怎麼玩的,你們一個唐朝人也不知道嗎?
真是丟人。
許昂等人進內,掃了眼李嫣然他們,冷哼了一聲就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上官儀學士到。”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然後一個中年文士在一群儒者的簇擁下進到了會場之中。
“上官儀?”
聽到這個名字,李嫣然也是一愣。
這人不就是向高宗進言,要廢掉武則天的那個大唐丞相嗎?
不對,他現在還不是丞相,好像要到龍朔年間才封壇拜相,但是當上丞相沒幾年就被處斬了。
倒是他的女兒上官婉兒青雲直上成為武後的親信,端是有幾分能耐。
他現在好像是皇帝的禦用文人,怎麼有心情來參加這文詩大會了?
“諸位都是大唐的肱骨之才,今天老夫受一眾文壇宿老所托,負責這次文詩大會的主持,還望眾位奮勇發言,爭取能上這鬥文案上一坐。”
“當然但凡上得鬥文案之人,我都會為其舉薦一番,或可入朝為官。”
上官儀直接坐在了鬥文案的主位之上,看著星羅棋布的一眾文人,目中滿是和煦之色。
這些都是大唐文壇的未來,現在他們或許不出名,若乾年後誰知道會不會名垂千古。
“有上官學士主持,此次文詩大會定然能夠成為一場佳話。”
“學生等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辱我長安文人之名。”
一群人也是紛紛開口恭維,同時對那鬥文案之位也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