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雁看著得意的李嫣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來這一首最通俗易懂,跟打油詩沒啥差彆,為何李治卻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李小子,我服了,這首詩當真是寫出了你這個年歲不該有的東西。”
李治是徹底服了,這首題都城南莊比前兩首又是另一種意境,難道說李嫣然有意中人了?
這分明是首情詩啊,
小小年紀就春心大動?
不行。
李嫣然可是大才,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這樣的人才怎麼能便宜了彆人。
回去就安排一下,看看哪個公主,郡主年齡相仿,與李嫣然撮合撮合。
“老李,現在我能不能參加那文詩大會。”
李嫣然還在得意呢,根本不知道李治已經張羅著給她找老婆了。
“嗯,你的水平可以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了,參加文詩大會就算不能拔得頭籌,最起碼也不會丟了樹人茶室的名氣。”
李治點頭,能在短時間內連作三首詩,李嫣然的水平已經超過很多文人,足以應付文詩大會了。
李嫣然沒說什麼,你可以質疑我的人,但是不能質疑我的詩。
你評我是中等偏上,那我就去拔個頭籌,
不為我自己,隻為後世的詩人正名。
“好了,茶我要帶些回去,有此茶在,那些食茶當真是難以下咽。”
李治拍了拍李嫣然的肩膀,然後帶了些茶葉離開樹人茶室,返回皇宮。
“瑞安,安排一下,兩天之後我要去文詩大會看看。”
本來李治對什麼文詩大會不感興趣,但是現在樹人茶室要參加,他這個東家不去坐鎮多少有些不合適。
“陛下,文詩大會魚龍混雜,您明著去還行,暗中去的話,恐怕...”
“這不是要你提前安排呢嗎?兩天的時間還不夠嗎?”
李治說罷一甩袖子示意瑞安離開,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
“奴婢遵命。”
瑞安一臉悻悻的退了出去。
兩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終於到了文詩大會的時間,
李嫣然幾人各自駕驢,以長孫雁為首,雄赳赳氣昂昂的趕赴現場。
“這就是那紈絝子弟長孫雁?”
“騎驢?還真是彆有興致。”
“噓,彆說話,聽說他這次是來出醜的,可彆給人家嚇跑了。”
......
看到長孫雁騎驢而來,一眾文人紛紛出言譏諷。
“李哥,不用躲閃,這些人是嫉妒,才會出言譏諷我們。”
長孫雁在驢上昂首挺胸,對於那些文人的話,他隻當是嫉妒。
因為我們太優秀了,否則這些人怎麼不去說彆人,專門針對自己。
嫉妒?
嫉妒你們傻嗎?
李嫣然小臉煞紅,羞於跟他們為伍。
高複快步來到許昂身邊,將長孫雁抵達的消息說了出來。
正主來了,他們也不能等待,幾人直接朝會場之外行去。
一個年歲稍長的文人站在會場之外,向長孫雁微微行禮道:“長孫公子是吧,請做入門詩。”
“入門詩?”
幾人聽到這話全都一愣,什麼叫入門詩,沒人跟自己說啊。
許昂帶著李洽高複等人來到場外,直接衝年長文人行禮道:“柳丁兄,就不要難為長孫公子了,他做不出來的。”
“允明老弟,這是文詩大會的規矩,為的就是防止無才之人混進場內,恕我不能從命。”
柳丁卻是微微搖頭,一點都不給許昂麵子。
他是國子監的教習,為人淡泊明誌,不喜爭權奪利,所以不管是長孫雁還是許昂他都一視同仁。
“那不妨長孫公子求我一下,我幫你作詩一首,先進了這會場如何?”
許昂知道柳丁的為人,他不給自己麵子也無所謂,因為柳丁誰的麵子都不給,否則也不能擔任這看門之人。
至於幫長孫雁作詩,不過是為了羞辱一番罷了,他怎麼可能會幫對方呢。
“許昂,你想死嗎?”
程處弼瞪著眼珠子,滿臉森寒。
“你敢動我嗎?來,往這打,”
許昂卻是一步向前,把頭低了下去,好像巴不得程處弼動手似的。
“啪。”
李嫣然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一巴掌就扇到許昂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