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倦地眨眨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我想再睡一會兒。”
“當然。”柱間說,“我們都在這兒。”
春野櫻很快就闔上雙眼,不過幾秒鍾,她的腦袋就微微歪向一邊,徹底放鬆了下來,呼吸逐漸變得綿長。
打哈欠會傳染,柱間也忍不住打了一個,然後宇智波斑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這樣就看不見了,但他的雙眼依舊因為打哈欠而變得濕潤。
算上他們來這裏集合之前的時間,兩個人都超過24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以前在戰場上並不是沒有經曆過比這更長的‘拉鋸戰’,但是這一次,他們瓦全是全程精神緊繃,隨時處於可能會失去櫻的高度緊張中。
突然一下子放鬆下來,令兩個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筋疲力儘。
柱間甚至都不想再去管旁邊那些空了的酒瓶了——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因為再也無法忍受酒味而儘快把瓶子扔出去。
但是現在鑒於三個人渾身上下已經被酒精味浸透了,這項工作看起來就沒有那麽有意義了。
察覺到宇智波斑臉上的愧疚,柱間說:“我知道你把這次的危險攬到了你自己的頭上,斑。但是這是一開始我們就商量好的,櫻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麽,她也清楚其中的風險,不過她依舊選擇這樣做,我們得相信她。”
斑半是諷刺地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是我們兩個中間那個理性的了。”
“這不是理性,”柱間搖搖頭,“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既然櫻如此信任我們一定會在這件事上成功,那我們也必須給予她足夠的信任。”
儘管遊戲時候她看起來很迷茫,但是櫻一直十分理智,她永遠都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麽,他們不能總是把她當小孩子看——雖然她確實是他們中間最小的那個。
可是僅僅比泉奈小一歲,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上是‘孩子’了,普通平民家的小孩尚且早早當家,更別說忍者了,他們更是6、7歲的時候就上了戰場。
“不用你來對我說明。”斑淡淡地說。
理智上,他當然清楚櫻選擇用自己的脈絡做實驗的理由,但是最後令她陷入生命危險,在情感上並不是那麽容易接受。
“但我還是堅持,如果櫻還要再做一兩次試驗,這回應該用我們自己的脈絡,而不是她的。”斑認真道。
“當然,我是同意的,剛剛隻是為了不讓你們兩個吵起來,她現在很累。”柱間無奈地說。
他們當中看起來最固執最不好說話的那個人是斑,但實際上柱間很清楚,其實是櫻。
“但無論如何,我們兩個也得休息一下。”柱間試圖用眨眼睛來消除自己的困意,但最後還是失敗了,又不由自主地打上了哈欠,他露出一個傻笑,“斑,你看起來真的很糟糕。”
斑毫不留情地說:“你也是,你現在看起來像剛撞過鬼。”
柱間摸了摸下巴,已經有胡茬長出來了,他不太習慣這個,但是看到斑臉上也有之後,他心裏平衡了一些。
他毫無形象地一頭倒在榻榻米上,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句話是:“希望我能比櫻更早醒來。”
斑歎了口氣,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慢慢靠在蒲團上,一點點往下滑。
困倦向他襲來時,宇智波斑心裏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變鬆了。
*
清脆的鳥鳴把春野櫻從一夜無夢的安穩睡眠中喚醒了。
緩緩睜開雙眼,昨天沉重的眼皮仿佛隻是她的一個錯覺——春野櫻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她甚至感覺異常‘輕快’,渾身上下都是徹底放鬆的。
她能清楚地分辨出悅耳的鳥叫聲自哪裏傳來,正對著的天花板上木頭花紋間細小的裂縫也如此清晰,耳邊是兩個節奏截然不同的呼吸,酒精的氣味比昨天淡去不少,但依舊縈繞在這個房間中久久沒有散去。
春野櫻一下子坐了起來。
房間裏唯一的被子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左右兩邊,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依舊在睡夢當中,他們都和她大概隔著一整塊榻榻米的距離,但是每個人都側臥蜷縮著和衣而睡,似乎是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醒來。
不過現在他們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像是很久都沒睡得這麽香過了,她好奇地打量他們,僅僅一夜過去並不能讓他們眼底的青黑直接消失。
春野櫻感到自己的身體‘盈滿’了,充滿了蓬勃的生機。她忍不住伸出雙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左手小指處斷裂的查克拉脈絡已經修複完成,她甚至感覺每根手指裏都流淌著濃厚的能量。.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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