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不難。”扉間刻意強調了最後一個字。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世界上有人不會做飯——隻要按照步驟把所有的原材料和調料按順序放進去不就好了麽?就像實驗一樣,既然他能做好實驗,那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有理由做不好一道菜。
而比起做飯,他寧可把時間花在實驗室,這對他來說更有意義一些。
柱間聳聳肩:“好吧,我承認,比起那些賬務收支什麽的……”他打了個哆嗦,“我這輩子也不想再看見。”
春野櫻的臉色變得灰敗了一些。
財務對她來說當然不成問題——她12歲的時候就能在中忍考試中手算出最複雜的數學試題,也就證明了她在數學方麵的天賦並不差。
可是財務!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心累,尤其是木葉醫療部成立的時候……她不願去回想那些夢境中的內容。
“好了,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柱間適時地打斷,“我餓了。”
“對,一天什麽事情都沒做,然後你餓了。”
“我今天去接櫻了,好嗎!?”
“是,你說什麽都對。”
“……喂!”
春野櫻儘量不要讓笑容出現在自己的臉上,他們走到餐廳,桌子上那些飯菜讓她眼前一亮。
“它們看起來很好吃!”她驚喜地說。
比她想象中更好,像是後來那種非常值得炫耀的‘過節時別人家的菜譜’,不再是宇智波那樣傳統的定食,而是各種炒菜燉菜都有,春野櫻說不清到底屬於什麽風格,可能不是火之國的。
對春野櫻說話的時候,扉間的語氣不再像對柱間時那麽刻薄,聲音變得溫和:“我希望它們還沒有變涼。”
“我能現在就吃點心嗎?”柱間眼巴巴盯著扉間手裏的油紙包,“上次我們後來沒有買。”
“你隨便。”扉間又馬上變得尖銳起來,把點心包裹不輕不重地扔到兄長的胸膛上,柱間敏銳地在它落到腹部的高度時就接住捧在手裏。
吃飯的時候柱間基本一致沒有停下過聊天,和宇智波的飯桌完全是兩個極端,但是在一同去了鐵之國後,春野櫻對此也不驚訝了。為了不讓柱間冷場,她隻能認真聽著,並在需要的時候做出合適的回應。
扉間完全不開口,讓她再次懷疑了一下這兩個人為什麽會是親生兄弟。
柱間從上次瘟疫去各個村莊看到的離譜的事情聊到兩條街外某家家裏養的小狗新生了一窩小崽。
然後他向後癱在椅子上,大聲感歎著自己吃撐了,一邊忍不住後悔:“我不應該邊吃飯邊吃點心的……”
扉間不理他,扭頭問春野櫻:“飯後你想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她點頭。
柱間哼哼著:“你們去吧,我想我可能走不動了……”
在春野櫻和扉間再次披上外衣的時候,柱間又努力抬起腦袋說:“櫻,你應該多來,這樣我就能吃到扉間做的飯了,他現在都不肯做給我吃。”
“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自己也會做。”扉間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兩隻手整理自己的衣領,讓它們變得更加平整。
“但是那不一樣,你做的和我做的味道不一樣!”
“隨便你怎麽說吧,”扉間不耐煩地說,“如果你每天處理所有的族務的話,我想我很樂意給你做飯。”
柱間立刻像死了一樣,腦袋重新無力地仰在椅背上:“當我沒說。”
春野櫻又咯咯笑起來。
出了門,在意識到這裏不止有他們三個人之後,春野櫻又想起來之前和柱間的談話,忍不住擔憂:“扉間,你有告訴你的族人們我是忍者嗎?”
“我有在考慮如何說。”
“這個得儘快坦白,不是嗎?”在第一次見麵時,人們互相期待真誠,而不是隱瞞。
他們路過下一個房子的時候,恰好撞上開門走出來的一個高個子女人。
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哦,你一定就是春野醫生,扉間大人提到過。”
“這就是桃華。”扉間介紹道。
“很高興認知你,桃華,你可以叫我櫻。”她露出一個有些局促的笑容,然後突然說道,“我不知道扉間之前有沒有提過,其實我是一名忍者。”
如果他們兩個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話,那就由她來說明好了。
桃華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空白,驚恐地看向了族中的二把手。
壞了,扉間大人一定是墜入了愛河、愛到失去了理智,否則怎麽會把別族的女忍者帶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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