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盯著眼前這個跳出來找茬的人,他和其他所有的宇智波都一樣,黑發黑眼,稱得上英俊。
可做出來的事情卻無比惡劣。
啊,原來宇智波裏也會有這種人,她想。
斑和泉奈兩兄弟在自己眼前晃的多了,她現在也對這樣的帥哥產生了免疫力,哪怕現在再次見到佐助,她應該也不會再有以前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頂多就是心情複雜。
春野櫻對著這個眼神惡狠狠的青年輕笑了一下,小幅度地搖搖頭,轉身像下一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她還是剛剛16歲的春野櫻,或許還會因為這種上來挑釁的人氣得不輕。
不過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不成熟的小姑娘了。
況且,她得給宇智波斑一點麵子,總不能把人家族地給拆了吧?她手裏那點錢可賠不起,她可不想一輩子給宇智波賣命還債。
“喂!你瞧不起誰呢!?”宇智波真一怒吼一聲。
他本來以為她會上來為自己辯解,正好就能趁著這個機會多嘲諷幾句。沒想到她居然眼裏帶著好笑和無奈,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春野櫻壓根沒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因此頓住。
如果有必要的時候,她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爭論的意義。
醫療忍者不是神仙,幾種常見的醫療忍術也僅僅隻能針對幾種情況,需要人體免疫自愈的病症她也做不了什麽。宇智波族內的醫療忍者也並非與自己比較的對象,而是未來應該共同合作。
見她真的徹底不理會自己,宇智波真一惱羞成怒,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按住她的肩膀——他身後的兩個小跟班想要拽住他,沒想到他正在氣頭上,一把就揮開了他們。
“你們在說什麽呢。”一道聲音十分輕,卻又能讓所有人都聽清的聲音傳來。
這甚至不是一個問句。
從剛剛生病那家出來是一個丁字路口,宇智波真一攔在中間,她剛剛向左拐了,聽到聲音回頭,就看見宇智波泉奈正站在右邊小路的儘頭。
“切,泉奈……”宇智波真一不甘心地啐了一聲,捏緊了拳頭,腳下的步伐卻停止了。
宇智波泉奈臉上帶著看起來溫和但實際並沒有溫度的笑容,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而那雙漂亮的眼睛裏,紅色的三勾玉正緩緩旋轉著。
春野櫻一瞬間恍惚了。
好像。
真的很像。
泉奈冷冰冰地望著真一,隻見他非常不甘心地瞪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那兩個跟班見了他也像耗子見了貓一樣,低著腦袋縮著脖子,恨不得把腦門貼在胸口。
他又望向粉發的醫生,目光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櫻。”
但是春野櫻並沒有如他預計那樣回應,而是呆呆地望著他,目光遙遠而空洞。
泉奈壓下心裏的疑惑,慢慢向她走去,一邊對真一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和櫻就先走了。”
在這種時候,他也不能和真一撕破臉皮,況且他今天來得及時,真一還沒有和櫻打起來,他真不敢想象萬一自己慢了兩步會發生什麽。
如今千手成為越發強大的對手,他不想族裏有太明顯的裂痕,哪怕這份矛盾隻是自欺欺人地暫時壓下了,但他還是不希望斑哥為難。
宇智波真一警惕地望著那雙還沒有變成萬花筒的三勾玉寫輪眼,斑和泉奈二人的實力一直讓他無比妒忌。他雖然也進化了萬花筒,但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之前某一次在戰場上他短暫地對戰了千手扉間,幾乎沒過兩招就敗落下來,可泉奈一直能和千手扉間打得有來有回。
等泉奈一點點靠近了,讓春野櫻能更加清晰地看見他的臉,她又意識到泉奈和佐助完全不同。
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如果總把泉奈看成佐助的影子,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泉奈,你怎麽在這兒?”調整好情緒,春野櫻微微笑著,向前一步邁出迎接走向自己的人。
“斑哥說你可能會在這裏,我就來看一眼。”他從眼角掃了一眼轉身離去的真一,壓低聲音,“他剛剛沒對你做什麽失禮的事情吧?”
她輕輕搖頭:“沒有。”
“不管怎樣,我還是替他向你道歉。”
“沒關係啦,又不是泉奈的錯。”她笑盈盈地望向他。
這次,已經收起血輪眼的泉奈看向那雙碧綠的眸子,已經沒有剛剛那種像是透過他在望著什麽的眼神了。
他隨口問:“生病的幾家現在情況怎樣了?”
“嗯……今天還是有人在發燒,還有脫水的狀況。”她沉吟著說,“不過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