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水倉醫館,結束了這段異常沉默且詭異的路途。
泉奈送她到裏屋,突然開口:“我們已經不再是敵人了。”
所以她不用這樣刻意避開他的。
但春野醫生給了他一個困惑不解的眼神,像是‘你在說什麽?’
泉奈歎了口氣,知道一時間是無法解開這個心結,隻好說:“我晚上再來接你。”
春野櫻用了這輩子最大的忍耐力,把‘能不能換個人來接我’這句話憋了回去。
太不禮貌了,好像泉奈做錯了什麽一樣。
實際上完全是她自己的問題,可是在夢到過未來之後,她還不能這麽淡定地對著這張如此相似的臉。
宇智波泉奈隻把她的沉默當做是默認,用瞬身術‘唰’地離開了。
回到族地,他忍不住去找了哥哥,斑依舊在處理族務,聽他進來頭也沒抬地問:“怎麽了,泉奈?”
他有點驚訝:“你怎麽知道我有事情要問?”
“你的步伐很快,也不穩。”
“……好吧,”為哥哥現在還能這麽輕易看透他的心情,泉奈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正襟危坐,語氣不明地說道,“哥,以前和我們戰鬥過的敵人裏有姓‘春野’的嗎?”
“沒有。”斑說,這次停筆看向弟弟,“怎麽了,春野醫生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很奇怪,”泉奈皺眉、還有些委屈,“早上我去敲門,她下了一大——跳。”
想到昨天他進門時讓春野猛地站起來帶倒了椅子,宇智波斑沉默了兩秒鍾:“……啊,她確實有點膽小。”
泉奈:……那光是膽小的問題嗎?他又不是妖怪,誰膽小看見活人也會後退8米遠啊!?
他又說:“去的時候她刻意和我保持距離來著,也不說話。”
宇智波斑再次沉思一會兒,想到昨晚回族地時春野醫生也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點點頭:“是這樣的,她可能有些怕生。”
泉奈:……
“但我還是覺得好奇怪。”他嘟囔著說。
不是曾經的敵對忍者,那是哪裏出了問題呢?難不成是他長得太嚇人……?不會吧!
泉奈備受打擊。
“她畢竟和我們誰都不認識,”斑把剛剛寫好的文件放到另一摞上,“一時間沒辦法適應是正常的。”
“可是以前我和其他人接觸的時候……”泉奈鼓起一邊臉頰。
“那是因為我們都姓宇智波,”斑淡淡說道,“彼此都知道對方永遠不會是敵人,所以才能相處融洽。”
泉奈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但是完全沒有說到點子上。
難不成隻有他一個人覺得一開門直接彈射8米遠這種行為很正常嗎!?不正常的居然是他??
*
春野櫻正在頭疼怎麽跟斑提出給她換個人,要麽直接別讓人再接送了,完全沒必要。
她跟宇智波可真犯衝啊。
“打擾了,春野醫生。”
用了變身術的千手扉間一進門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好像什麽遺留下來的‘氣息’令他本能地反感。
“啊,戶門先生,你又來了。”小櫻驚喜道,“怎麽樣,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想到那些根本沒開封就被他送給某個睡眠不好的族人的藥包,千手扉間麵不改色地說:“好多了,您開的藥很有成效。”
“來吧,我再給你看看。”
他輕車熟路地坐下,主動挽起袖子把手腕放在脈枕上——這樣她就會自然而然地給他把脈,而不是用那個聽診器在他的腹部聽來聽去。
就在她沉默地感受著脈搏跳動時,扉間突然開口道:“最近是否有一些……黑發黑眼,長相精致俊美的人來過?”
春野櫻愣了一下,本能地認為是宇智波,半真半假道:“那個……應該是有過的。”
不過他怎麽會知道?
扉間在心裏冷笑一聲,果然他的直覺很準。不過既然坪塚鎮離宇智波族地這麽近,他們出現在這裏也是正常的。
想到春野醫生按照他的猜測應該是個忍者,而她似乎確實像大哥說的那般是個好人,本著‘但凡和宇智波沾邊的多少都沒有好事’的原則。
“那些人是宇智波,”千手扉間語重心長地說,“你千萬要離他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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