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愣了一下:“啊……不用,扉間,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實際上她已經有點頭緒了,但完全不需要扉間幫忙,甚至更是無法讓他知道她到底要怎麽做。
“沒關係,反正最近我們都在研究新忍術,順便就做了。”
如果櫻還在因為不知道如何回去而焦慮的話,至少他還能在時空間忍術上幫忙。
“說到這個,你是怎麽過來的,那個忍術你清楚嗎?”
春野櫻發愁地搖搖頭:“不……實際上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來到這裏,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猜應該是有特別意義的,應該是我的其他同伴想辦法把我送了過來,但是當時他們沒辦法通過正常手段通知我這些信息。”
不然也不會有後來皮膚上那些發紅的文字了。
春野櫻推測應該是在自己穿越的時代之後的事情,至少在她的了解當中,自己那個時候的木葉並沒有人能夠使用能把她傳送到這裏的時空間忍術。
除了個別扉間傳承下來的時空間忍術,其他大多數都屬於失傳了,哪怕木葉還記載著這些術式,和沒有人能夠用出來。
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就是大蛇丸,但是大蛇丸沒有這樣做的理由,而且四戰之後他就一直被木葉嚴密監視,他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動向。
“我猜測你現在在木葉,應該就是其中的意義之一。”扉間道,目光放得更遠,像是回憶起很久遠之前的事情。
他、大哥,還有春野櫻執行那次雪之國的任務時,櫻曾經很迷茫地問過他那個問題。
如果不知道做出的改變是否能得到更好的結果,那還要去做嗎?
現在,他已經能大致推測出來,或許是未來的木葉發生了什麽問題,令櫻不得不回到這個時代來解決,怪不得她總是在引導著他們前進。
怪不得她總是提前就能準備好他們需要的東西。
即便他如此好奇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好奇有關春野櫻的一切,但他依舊沒辦法開口問出那些問題。
他知道的越多,春野櫻必須要離開的事實就更加迫切地提醒她,這世界上有對她來說重要的多的人。
而他們隻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但另一方麵,扉間也慶幸櫻能出生在未來,她得到更高的教育,她有更好的條件,而不是和這個時代的多數女忍一樣,最後隻能選擇結婚生子。
春野櫻的睫毛顫了一下:“嗯……我猜就是這樣吧。”
扉間能猜到她是從未來回來的,但是肯定猜不到她真正回來的理由。
她決定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有什麽辦法能避開大家的視線,讓她單獨對質黑絕就好了。
*
扉間知道她的秘密之後,春野櫻反而更加輕鬆了。
就好像一直背在肩上的重擔突然卸了下來,她不再需要時時刻刻都捂著自己的秘密,不再需要遮遮掩掩。
儘管這些天她都一直在實驗室裏繼續整理教材、開發新忍術。
在沒有人打擾的時候,春野櫻儘可能把她記得的所有一切信息全都寫下來,主要是她記憶當中的木葉曆史上,有很多政策在試過之後才發現不行,幾經修改之後才最終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柱間他們少走彎路。
像居森族長提醒她的那樣,她沒辦法提醒他們過多有關未來的節點,但她總可以修改幾條木葉的政策。
水戶的消息已經送回了渦之國,春野櫻不知道他們自己具體是如何商量的,但總之是已經注意到了即將發生的戰爭。但渦之國畢竟在火之國外,柱間哪怕有心也幫不上太多忙,正儘力勸說漩渦族長要儘可能避免衝突。
漩渦一族的死神麵具,已經在運輸回木葉的路上了。
‘籠中鳥’的改進版本終於研發好了,誌村健拓即將被驅逐出木葉村,但春野櫻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她每天都在忙著寫下不同的東西。
“那個忍術還是有點問題——”宇智波斑推門進入實驗室。
房間裏的扉間回頭,對著他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又指了指自己旁邊,春野櫻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起來扉間也是剛剛到這裏,但沒有叫醒睡覺的春野櫻,他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輕輕披在她的後背上,垂眸注視了她一會兒。
她似乎是寫著寫著就睡著了,手裏的筆還鬆垮地握著,尾端倒在卷軸上,毛筆尖上的墨水滴要落不落的,看著很危險。旁邊堆著好高一摞文件和卷軸,密密麻麻全是她寫滿的字。
比起去年他用偽裝術去水倉醫館探查她的真正身份時,現在春野櫻的字跡已經變得更加漂亮了,娟秀且有力,看著賞心悅目。
和那時比,她確實改變了許多。
她在這個時代學習了很多,包括前段時間那段集訓的忍術,櫻學會了很多之前她沒學過的屬性忍術、也學會了他的飛雷神。
這也稍微能讓他安心一些了,如果在這個時代她就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麵的忍者,那麽回去之後,他也相信櫻一個人能麵對任何問題。
斑小心翼翼把她手裏虛握著的筆拽出來,在筆筒中涮乾淨,然後才放在筆架上。
他對扉間做了個手勢,扉間點點頭,兩個人悄悄退出了實驗室。
他們並肩走在走廊裏,速度都有些快。
扉間以為斑會問那個忍術的事,沒想到一開口,斑先說:“最近櫻一直在不停寫東西。”
光是每天放在實驗室桌子上的那些就多到足夠讓人感到奇怪了。
“……嗯。”扉間道。
“而且她還不讓人看。”斑皺眉。
……倒是讓他看了,畢竟現在櫻已經沒什麽好再瞞著他的了,扉間在心裏默默想。
“所以,你已經向她確認了嗎?”斑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