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茫然地眨眨眼睛:……誒?
什麽情況?
宇智波斑麵無表情地盯著從天而降掉在前麵的人,雖然表麵上什麽都看不出來,但實際上腦袋裏已經卡殼了。
處理木葉這麽多事務的這些天,他還從來沒有預設過會在接待使者團的時候碰上這種事情。
泉奈的嘴角抽了抽,小聲說:“我說……這個不會是誌村健拓吧?”
“……很有可能。”扉間不怎麽同情地說。
村裏敢對他動手,還能把人打成這樣的,估計也就隻有……
所以,趁他們不在的時候,誌村健拓到底又作什麽妖了?
漩渦的使者團成員們也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他們是裝作沒看到呢?還是沒看到呢?
……到木葉來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站在漩渦一族使者團最前方的水戶反而麵不改色地笑眯眯道:“木葉的景色還真是有特點呢。”
柱間滿頭大汗,聽不出來這是誇獎還是諷刺,乾笑兩聲:“哈、哈哈,稍等我就去調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哈哈……”
他趕緊對扉間和泉奈使了個眼色,快把這個不管是誰的豬頭趕緊從木葉的大道中央搬走啊!像這樣到底成什麽樣子怎麽能在漩渦的使者團麵前出現這種意外!?
扉間飛雷神過去拿起豬頭,扉間飛雷神走了,扉間又飛雷神回來了。
來來回回不過幾秒鍾的事情。
漩渦使者團大家都不由得揉揉眼睛——他們眼前出現幻影了?那個人是怎麽沒的?為什麽突然消失不見了?去哪了?
水戶笑眯眯道:“早就聽聞扉間先生神速,今日有幸得見,確實讓人欽佩。”
扉間假笑了一下,但比之前的龍貓笑好多了,至少現在不驚悚了。
等柱間又帶著漩渦一族往裏走,落在後頭的泉奈問扉間:“你把他擱哪兒了?”
“辦公室。”扉間淡淡地說,“總不能扔大街上吧。”
“……腦震蕩沒?”泉奈忍不住問。
“沒細看,我也不會看。”
“咱倆能偷偷離隊去找櫻問問是怎麽一回事不?”
“……不太好吧。”
另一邊,眼看著誌村健拓就這麽飛出去、還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所有人皆是一陣沉默。
嘛……怎麽說呢?馬路沒裂、路兩邊的房子都沒塌,說明春野醫生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但是化作一顆流星飛走……實在是有點滑稽。
奈良舞一臉驚恐:“老師!你你你這樣沒關係嗎?”
春野櫻一叉腰:“我已經給過他不止一次機會了,他還不知悔改,別怪我不客氣。”
日向陽介擔憂地看了眼誌村健拓‘飛走’的方向,憂愁地說:“但今天是漩渦使者團來訪的日子,萬一誌村副族長落到了村口或者主乾道附近……”
“打了就打了,還要看哪天嗎?”春野櫻哼了一聲,下巴揚的高高的。
要怪這也得怪誌村健拓非要今天找不痛快,要是他今天老老實實的,她也不至於生這麽大氣。
但她實在是忍不住想要一拳打飛誌村健拓的欲望了,很早開始、從上次集體任務那次出村前的準備期,了解春野櫻的人都知道,她聽到那些說她和小舞的話的時候,她就應該一拳給他打出木葉了。
現在她這脾氣都已經收斂很多了!
就算最後誌村一族把事情鬨到柱間和斑那去,她春野櫻依舊腰板挺直。不過要她來說,誌村一族如果都是聰明人,趁早把誌村健拓趕出去得了,一條爛魚醒了一鍋湯。
反倒是日向千香噗嗤一聲笑出來:“春野醫生真是英勇,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不知道我該如何感謝您呢?”
以前,她不是沒聽過那種話,即便是同一個姓氏,宗家和分家也如雲泥之別。即使還有族規在,那些宗家人並不能真正做些什麽,但依舊不影響他們嘴上說那些難聽的話。
即便父親一直保護她不受其他人欺辱,那些‘沒有讓她受到實際傷害’的話語依然會深深根植於她心中,在某天某個本來心情很好的時候突然被想起,然後就會毀掉她一天的情緒。
那個時候,她沒辦法說任何反駁的話,分家地位低下,她不能和宗家人頂嘴,隻能默默忍耐。
現在,日向終於不再有宗家分家之別,然而沒想到居然在木葉當中也遇到了這樣的人。她一直都知道有些男人很壞,瞧不起女人,光是從誌村健拓的眼神當中,千香就能看出來他實際上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一回事。
而誌村健拓又是誌村一族的副族長,哪怕是父親也不能撕破臉皮和他爭執。她甚至有時候會想,到底是她太敏感了、過於介意這種話,其實大家都不怎麽在乎,還是其實大家也很討厭這種行為、隻是一直沒人說呢?
但從來沒想過,還可以因為誌村健拓說了那種話而真的要求他道歉,在他死不認錯的時候,甚至能因此動手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