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憤怒幾乎要把誌村健拓點著了,他在火之國瘟疫之前怎麽從來沒有聽說春野櫻這個名字?既然她有這種實力,還故意藏著掖著,剛剛千手扉間讓她第一次試的時候,她居然還假惺惺地讓他再試別的忍術?
怕是故意想讓他出醜吧?
一想到任務出發之前他還對同族偷偷吐槽醫療忍者跟著參與這次任務做什麽,他就更惱羞成怒。
然而更令他生氣的是,自己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誌村健拓太專注於自己的沉思,沒有看見千手扉間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很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馬上就移開了目光。
“好了,你也聽到斑說的了,小舞。”春野櫻對自己的‘小徒弟’說,“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我也要回到我的分隊了。”
奈良舞看起來還有很多問題,不過懂事地憋在心裏,打算等回去的路上再問春野老師。
等春野櫻回到自己的小分隊,立刻感覺到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不過最近她早就習慣了。
自從有其他忍族加入木葉之後,他們就總是用好奇或者打量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她。她知道他們其中的一大部分並不帶惡意,畢竟在其他人眼裏,她的位置是那麽特殊、姓氏是那麽陌生。
不過她一直以來都無視了所有注視。
她剛剛成為綱手師傅的徒弟的時候,木葉裏就沒什麽人看好。畢竟,她的天賦和家世在其他人眼裏也是那麽普通,很多人甚至奇怪綱手大人為什麽偏偏挑選一個沒什麽特色的收為自己的弟子。
就像最開始木葉的村民也會因為九尾妖狐的事情排擠鳴人,直到鳴人打敗佩恩拯救了村子之後,才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普通的民眾是沒有那麽善良的。
當然,她小時候不懂事,一開始也很討厭鳴人。當時鳴人總是在村子裏麵做各種惡作劇,在火影岩上畫塗鴉,做各種出風頭的事情故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尤其當他又是個吊車尾時,鳴人馬上獲得了她的鄙視。
班裏的其他同學也不喜歡這種上課總是搗亂的顯眼包。
不過,後來她知道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她現在依舊堅持那些惡作劇是不對的,但已經能理解鳴人當時的心態。
而且,其他忍者們當然也毫不客氣,她剛剛跟著綱手大人的時候,不止一次在火影樓裏聽見並沒有刻意避開她的竊竊私語,懷疑她最後會讓綱手大人失望後悔,覺得她根本沒有能力、或者根本不配成為三忍的弟子。
春野櫻當時就權當耳旁風,沒聽到。
不然呢?她還能對此說什麽?
但她的努力最後向所有那些有這種想法的人證明了,她確實有資格成為火影的弟子,而且她做的很好。
到了現在的木葉,因為她‘背景神秘’,其他人也根本不了解她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出身於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父母甚至早就放棄了忍者這個職業。
這一點,她確實沒辦法和鳴人與佐助橫向比較,他們兩個的父母都是非常優秀的忍者,或許在遺傳上,她的天賦可能就沒辦法和那些大族出身的人比較。
不過最後她還是擁有了後來的位置。
這種神秘的保護色和之前瘟疫時期的名聲,讓現在木葉的其他人對她比較尊敬,春野櫻不知道這到底是她自己贏得的,還是因為在人們眼裏,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對她太看重,所以他們才覺得她必定有某種過人的能力。
回到現在,春野櫻立刻感覺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頓時就不同了。
以前更多是客氣,現在,他們似乎終於打心底裏承認了她的位置。
這些忍族雖然比千手和宇智波小,實力也比不上那四個人,但說到底,也是火之國當中的佼佼者。家族能夠保持這麽多年的傳承,在不停戰亂的時期已經是一種不易,他們當然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所以,即使以前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人家未必真的高看她一眼。
此時此刻,春野櫻能分辨的出來,那些目光中蘊含的重量。
路過柱間的時候,柱間停下木遁,對她眨眨眼、豎起一個大拇指。
春野櫻其實也知道這次扉間和斑堅持讓她去嚐試的含義。
即使他們四個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但是連她都能察覺到的其他人的態度,他們不太可能發現不了。所以他們總是儘量拉著她做這做那,讓她出現在眾人麵前,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在村子事務上的能力。
但是在忍者麵前,拳頭不硬,就無法獲得真正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