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著扉間的回答,但是對麵一陣寂靜。
“扉間?”她不確定地問。
回答她的是她頭頂上幾塊巨石摩擦擠壓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恐怖,就好像它們隨時都會塌下來一樣。
“剛剛的第二次坍塌改變了我們上麵的岩石結構,如果我現在動我們麵前這塊石頭,你上方的岩石就會全部落下來。”扉間不太清晰的聲音從對方傳來。
春野櫻的胃部好像結冰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她茫然地問,完全失去了主意。
如果他們這次不能從洞穴當中全身而退……春野櫻一定會為此十分自責,比起現在還沒有真正造成威脅的白絕,她不是應該更看重活著的人的安全嗎?
她倒是無所謂了,扉間要是出事了,她拿什麽賠給柱間一個弟弟?就更別說他還是千手一族的二把手,木葉未來的二代目了。
“櫻,現在,你轉身往回走。”
她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她的音調高得不正常,語氣也加重了,“你是說讓我拋下你一個人離開嗎!?”
“我沒有,”另一邊的人說道,“但是我這邊是死路,我已經靠牆了,隻有你現在還能活動。”
“但是——”她試圖反駁。
“你儘可能走遠,我已經感知到你那邊的路因為第二次坍塌打開了,”扉間打斷她,“還記得我在你的小臂上留下的印記嗎?等你到了稍微開闊一點的地方,我會傳送到你身邊的。但是現在不行,沒有足夠的空間,我的身體可能會卡在岩石裏。”
春野櫻儘可能不去想那種景象。
“你之前說這個新忍術你並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她乾巴巴地說,再一次跟著無端緊張起來,“萬一出現意外怎麽辦?”
時空間忍術能輕易把人體撕裂,也可能直接吞噬。
“我不會有事的,”扉間篤定地說,“相信我,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去一處開闊的地方。”
即使萬般不情願,春野櫻也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這樣做,這是他們兩個人都能平安離開的唯一機會。
但是情感上,讓她就這樣在這樣深的地底當中把扉間留在自己身後……讓她很害怕她會失去他。
“你怎麽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開闊的地方?”
春野櫻絕望地掃了一眼微弱光亮下前方的路,崎嶇曲折,並不容易走,很多地方要她擠著過去,她會耗費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到安全的地方,那可能要很遠、也需要很久。
“我會等的,”扉間說,“等足夠長的時間。一旦你到了,你也在那裏別動,等我傳送過去。”
這隻是一個可能性,實際上,他們雙方都無法再確定這樣一個具體的時間點。扉間不可能知道什麽時候櫻準備好了,櫻也不可能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扉間選擇傳送。
兩個人隻能依靠默契和運氣。
她站在巨石的這邊陷入沉默,一隻手扶在粗糙的石壁上。
他們手腕之間的絲線依舊連著,被壓在石頭底下,緊繃著、扯著她的萬步皮膚微微發紅。
“現在,走吧。”扉間說。
春野櫻低垂著頭,手裏慢慢出現一把查克拉刀,她默不作聲地把絲線割斷了。
“一定要來找我,扉間。”她儘量用堅定地聲音說。
“我會的。”
春野櫻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即使除了岩石她現在什麽也看不到。
……
她徹底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在黑暗中獨自前行,路上沒有碰到合適的地方,她假設扉間傳送至少需要高度兩米、直徑一米的空間,不過她不敢放慢,儘可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直到她來到一塊可以停下的地方。
春野櫻孤零零地坐在空地中央,緊張地抱著雙膝,在寂靜當中安靜地等待,明明環境如此悶熱,她的指尖卻變涼了。
她不知道到底又過去了多久。開始,她還嚐試數秒數,但是在發現這隻會讓自己更加焦慮之後,她放棄了。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她身旁終於落下一個身影。
春野櫻幾乎是跳起來擁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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