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頭指著溫思爾的鼻子吼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幫子狗官派來的走狗!我們真是受夠了,徐州城不接納我們大不了我們去彆的地方,把我們壓在這裡算什麼!?”

他可能是壓抑久了,一下子發泄起來,頓時臉紅脖子粗起來。

溫思爾的目光掃視一圈,忽然頓了頓,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難怪。

她就說總感覺有些奇怪,臨近徐州城的幾個小鎮莊子都發了洪水,一批難民流落四散到周邊的各個城鎮,城裡的乞丐就是無家可歸的流民。

但是從剛才這些人進來起,溫思爾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現在,她反應過來了。

這些人裡麵,除了躺在草席上病重的女人之外,沒有任何婦孺老幼,他們全都是正值壯年,甚至是很年輕的男人。

如果他們是流民的話,其他人都去了哪裡?

原本躲在溫思爾身後的李源蕭聞言忽然站起身來,皺著眉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叫把你們扣下?”

乞丐們都沉默下來。

所有人都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二人,那為首之人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棍子。

總感覺下一秒就要給他們開瓢。

溫思爾很有顏色的道:“諸位,我們真的是流落到此,我原本是莊子裡赤腳大夫的小學徒,師傅不幸遇難,我和好兄弟難得找到個落腳的地方,不是想要害你們。”

李源蕭看她一眼,沒有插話,乖乖的坐了回去。

溫思爾放輕聲音,儘量讓自己顯得溫和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