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撐得過去就活,撐不過去,自然就是命該絕。
溫思爾歎口氣,說道;“這位老伯,不妨讓我看一看?在家裡遭難之前,我在醫館做過學徒,也會點醫術。”
年輕男人猛地抬起頭來,眼中似乎帶著一些希翼。
溫思爾在他這種視線之下愣了愣。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如此渴望活下去的眼神了,那位年紀大些的顯然沒有抱什麼信心,低叫了一聲,“小福。”
顯然是不認同的意思。
溫思爾沒有多說,要是自己上趕著想要去救人,倒是顯得居心叵測,不如給他們時間想通。
小福看著男人,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帶著哭音的話,“虞伯,可是娘親……”
小福沒有讓眼淚落下來,但是愴然的神情很難不讓人動容,虞伯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沉沉的歎了口氣。
“買不起藥,再怎麼樣都是回天乏術啊……”
這話是同意了的意思。
溫思爾上前一步,“說不定會有彆的辦法,有些藥,不一定非要去醫館才能買得到。”
小福立刻眼巴巴的看了過來。
溫思爾伸手掀開草席,女人發青的臉色映入眼底,她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細細摩挲起來。
風寒入體,體虛過度,不是什麼眼中的病,但是在這種環境中卻是致命的,拖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有些棘手了,即便是有藥也沒什麼大用。
但這在溫思爾眼裡卻不是大問題,隻要有好好調理的條件,她能把人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