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寫信回去?”
南枝問的犀利,那徐生臉上的血色褪去,最後隻留下了苦澀。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成了山匪。”
當年四處都在主張剿匪,他倒是也想過將娟兒接來。
可又怕哪天會有官兵上山來。
南枝沒再說話,隻是心裡有些惱火。
徐婆四十多年一直在等他。
若是他在的話,她們母子倆明明可以少受許多的苦楚!
她經曆過自己帶著孩子的日子,她曉得那有多苦。
“南南。”
沈溫辰輕聲喚她,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娟兒!也對不起我們的孩子!”徐生哭的悲痛欲絕,南枝心裡硬著的那一塊這才又軟了一些。
到底是徐醜的阿爹,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不適合再多說什麼了。
徐生已經七十歲了,放在整個夏國也算是極其長壽的那一批。
池盛讓人將他帶去休息,這才看著南枝和沈溫辰猶豫開口。
“林姑娘,不曉得方不方便讓徐老的孩子來一趟青風寨?”
南枝看了他一眼,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池盛有些尷尬,偏偏以往最機靈的元寶這會兒就像是聽不見了一樣,隻鉚足了勁的和一隻雞腿廝殺。
小七卻突然開了口:“林姐姐,徐爺爺真的很可憐的。”
沈溫辰轉頭看向小七,挑了挑眉。
“他經常拉著我和我講他的事情。而且,而且徐老爺爺可能,可能也活不久了。”
小七說的是實話。
徐生已經七十歲了,身體看著硬朗,卻也是靠著那一丁點的信念撐著,至少他瞧著,徐老爺爺現在走路都已經走著吃力了。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得去問了徐醜才行。”
徐老爺子對不起的是徐醜和徐婆,並不是她。
見還是不見,也得要他們來做決定。
小七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一直到最後,沈溫辰這才扭頭看向了池盛。
“池兄,不知道你們的千金酒,有銷路了沒?”
南枝聽他這樣問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她一直想問這件事,可又有些猶豫。
畢竟池盛他們這會兒還是山匪,同山匪說生意,傳出去隻怕對三味居的生意有影響。